外头的天很闷热,似乎要下雨了。灵堂内却依旧阴冷,那盏灯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
廖绪君不愿再与封念僵持下去了,她的手朝着封念一挥,无数的蜈蚣从她的皮肤内钻了出来。看起来应该很痛,但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淡如水,似乎毫不在意。
封念的眼间藏着锐气,她早就知道廖绪君等得不耐烦了,她是故意等廖绪君出手的。她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在廖绪君放出蜈蚣的同时,轻轻侧身躲开那些飞过来的蜈蚣,从廖绪君的背后绕去,捏住她的手臂。
封恒出已经想要拍手叫好了,封念的身手真的不错,居然能躲得过蜈蚣,绕得到后背。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啊,他是封念的二叔,就算装出来,也要装得他比封念厉害,不然以后哪里还会有人找他问风水看卦啊。
但,廖绪君的嘴角浮起一丝邪笑,只见“啪嗒”一声,她的身体散成无数的蜈蚣,朝着四方八方而去,它们都朝着灵堂的门口快速地游去。有些蜈蚣还从封恒出的脚下经过,吓得他直跳脚。
“马叔,”封念朝着老马喊了一句,她自然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出现在灵堂内。
只见老马从他带来的纸扎祭品内掏出两只栩栩如生的大白鹅,在大白鹅身上贴上符咒,两只大白鹅立即活了过来,朝着地上四散的蜈蚣啄去,啄中的蜈蚣被它们一条条地吞进肚子里。
大白鹅啄蜈蚣的速度很快,才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有数十条蜈蚣进了它们的肚子里。
剩下的蜈蚣不得不重新聚集在一起,又化成了人形。只是这次,它没有化成廖绪君的形象,而是显出了它原来的面容。
“原来这就是你原来的面容啊,可比廖绪君长得好看多了。”封念称赞了一句。
面前的邪祟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裙,轻施眉黛,眉目间带着温婉,发间插着一支珍珠发髻。
它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玄术师称赞邪祟长得好看,不得不说,封念真的很有头脑,知道蜈蚣最怕的就是大白鹅。它化成蜈蚣想要离开,但已经被大白鹅吃下了不少,现在化成人形后,少了五个脚指头,要是它在不聚起来,绝对会被两只纸扎的大白鹅都吃进肚子里。
“江佩君,之前的事情已然过去了,是时候放下了。”封念走到它的面前,准确无误地喊出了眼前这邪祟死前的名字。
江佩君露出了惊悚的表情,“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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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佩君,一千年前,当尊皇朝还在的时候,我住在皇城边上的村落里。我父亲是教书先生,与母亲十分恩爱,他们只有我一个独女,我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不少的书籍,写得一手好看的小字。在母亲离世后,父亲没有续弦,平日里靠着给村子里的孩子教书写字,赚些日常费用。
一天,我在江边浣洗衣裳的时候,发现了一名晕倒在江边的男子。他身上都是伤痕,手脚被江水泡发得灰白,进的气少,出的气多。我费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将他搀扶回了家。
大夫说,他身上满是伤,擦伤、刀伤都有,最严重的是背上那处刀伤,而且在江里头浸泡的时间不短,就看他能否命大醒过来了。
当天夜里,他如大夫所言发起了高烧,一直呓语。我和父亲两人轮流照看他,直到翌日太阳升起,他终于睁开疲惫的双眼,他熬过了漫长的一夜。
清醒过来之后,他告诉我和父亲,他叫廖文义,是准备前去赶考的考生,却不料在途中遇到了山贼,身上的盘缠都被洗劫一空,还被山贼推下了山崖,落入江中,所幸遇到了我们,留住了一条性命。
父亲是读书人,一直对读书人敬重有加,他让廖文义先在家里好好养伤。
半个月后,廖文义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他提出,要继续赶考,因为错过了这次,他就要再等上四年。
廖文义的话,让我的眼里失去了光芒,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他已暗生情愫,我甚至希望他能留在村子里,与我相守一生,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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