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昧强和他的手下都被调查人员带走了。想来范玲玲的事情很快就能被调查清楚,一切真相大白。
魏圳走到了封念的面前,“今晚的事情,算是我还了你送我的木鱼。”
犹记得,在筒子楼前,封念一言不发地将范玲玲收入雨伞,贴上符咒。随后转身离去,没有让他送一程。那时,魏圳望着封念的背影,总觉得她很孤单。她仿佛和自己很像,总是孤单一人。
范玲玲的魂体忽然对余昧强动手,让魏圳留了个心眼,他让人私下查探余昧强,这才有了今晚带着调查人员出现在翁家村的事情。没有对范瑞履行找到范玲玲的承诺,却帮范玲玲找到了真凶,也算是给范瑞一种交代吧。
封念记得祖父说过,要常结善缘;当初自己把随身带了多年的木鱼给了魏圳,并没有想过要回报,可今晚却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结善缘的好处。“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魏爷今晚出手相助了。”如果没有魏圳的出现,她和肖嘉盛等人应该会面临一场恶战。
魏圳点了点头,收下了封念的感谢。一旁的助手早已为魏圳打开了车门。很快,魏圳也离开了翁家村。
“咚咚”,拐杖的声音由远及近,翁春生着急地来到装着范玲玲骸骨的袋子前,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这只是一副人骨,可他却觉得是如此得熟悉。他的玲玲并没有离开,而是长埋在地下。他朝天大吼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怀疑范玲玲是受不了苦才离开,他错了。
封念腰间挂着的葫芦忽然抖了抖,她伸手打开了葫芦,范玲玲渐渐凝聚成了人形。
自从上次在筒子楼遇到余昧强之后,它就恢复了生前的记忆,记起了这个瘸了腿的男人,就是它的丈夫,孩子的父亲,翁春生。
“想让他见到你吗?”封念见到范玲玲脸上那悲哀的表情,刚才余昧强在的时候,范玲玲静静地呆在葫芦内,没有想要出来,是为了忘记仇恨,好好转生。现在翁春生的出现,却让范玲玲想要出来再见一见他。这让封念不禁想要帮范玲玲圆最后的心愿,最起码让他们说上几句话也好,不会徒留遗憾。
“不了,回去吧,一切都结束了。”范玲玲又渐渐散去了人形。所有的一切都在今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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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范玲玲,家里的独女,从小父母把我放在手里疼着长大的,什么都顺着我,依着我。但是高考的失利,让我从最喜欢的金融专业调剂到了饲料与动物营养专业。这专业在大城市里能找到什么工作,可家里人不同意我复读,说女孩子读什么都无所谓,就是混张文凭而已。
拗不过父母,带着失落与惆怅,我上了大学。
大一第一学期,我浑浑噩噩,成绩在班里排倒数第一名,挂了几科,与班里同学几乎没打过照面。第二学期,一个皮肤有些黝黑,却很阳光的男孩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叫翁春生,是班长,班主任让他来辅导我成绩的,否则按照我这个进度,绝对会毕不了业。
对于翁春生,一开始我并没有什么好感,对他没有一个好脸色,可他还是经常到我身边来,细心告诉我每堂课布置的作业,还把他的笔记借给我,我只翻了一页,除了觉得他的字好看,其他内容完全没有入脑。
因为前景不明,再加上专业不喜欢,我经常旷课,去了原来想报的金融专业听课。没想到的是,翁春生也跟着我来了,他会坐在我后一排的位置上,静静地听着课。当发现我转身望向他的时候,会朝着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跟着我旷课几天后,我从其他人那听到了班主任第一次找翁春生谈话的事情,他家里不容易,听说经济一般,还有一个弟弟是残疾人,需要长期服药。他需要申请助学金,但旷课次数多了,就成了他申请助学金的绊脚石。
“你为什么跟着我旷课?”我第一次在学校的校道上拦住一个男生,也是我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他又一次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要辅导你,自然要跟着你了。”
第二天,我第一次破天荒地准时出现在了教室了,他见到我的时候,先是错愕,随后又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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