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真道:“尉迟先生真以为天海剑派能以一派之力对抗我整个大乾?纵使天海剑派能逃出生天,逃往海外,难道尉迟先生就一生漂泊于海外,不再回大乾?大乾的亲朋好友呢?”
“唔,原来是已经被转移走。”宁真真轻轻点头道:“不过凭我们绿衣司的实力,营救出尉迟先生的家眷并不难。”
“唉……”宁真真摇头:“尉迟先生这般人物,真死了确实是可惜,实在不想痛下杀手。”
她扭头道:“不如就给外面说,尉迟先生已经身亡吧,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其家眷会如何,会不会有人趁机占便宜,侵吞家产之类的。”
曾庆元沉声道:“他不从那便罢了,再找另外的人便是,天海剑派弟子众多,难道一个想投向大乾的没有?没有家眷之累的多的是!”
他一下听出宁真真的意思。
宁真真的思路完全改变,不再是质问消息,而是劝降,要把尉迟松劝到绿衣司。
这个想法很大胆,甚至是天马行空,他都没曾想过。
可宁真真却这么做了。
那就说明,这个尉迟松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策反他比问出他消息更重要得多。
如果真能把他策反过来,不仅是莫大的收获,最重要的是对整个天海剑派的士气打击极大。
宁真真看着尉迟松摇头道:“尉迟先生也太小瞧我们绿衣司与朝廷了,真以为天海剑派无法无天?如果天海剑派真这么强,法空大师如何还活着?如果尉迟先生投入我绿衣司,我可以做主,让尉迟先生住到金刚寺外院。”
尉迟松露出不屑笑容。
宁真真轻笑一声道:“尉迟先生既然是天海剑派的秘谍负责人,应该知道我与法空师兄的关系,托法空师兄关照一个人,而且还是天海剑派要杀的人,难道不可能吗?”
尉迟松皱眉。
宁真真当看到尉迟松内心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一条想象之外的大鱼。
她马上便转变了想法。
面对尉迟松与面对先前那两人是截然不同的,这尉迟松有无形的力量保护着。
这无形的力量既有他的心法,也有宝物相助。
如果不是他受了重伤,如果不是自己是大宗师,而且还有法空师兄佛珠相助,自己还真破不开这个尉迟松的心防。
“尉迟先生现在的伤势可不轻,如果放任不理,恐怕最终会不治身亡。”宁真真轻声道:“尉迟先生位高权重,难道要默默无闻死于一个柴房里而不被世人所知,把一身的才华带入地下而不求闻名天下?”
她扭头看向曾庆元,又看向尉迟松:“同样是秘谍之主,我们司正堂堂二品大员,荣华富贵在身,而尉迟先生你呢?却是默默无闻,实在可惜。”
尉迟松眼中闪动冷笑。
宁真真道:“尉迟先生看来对天海剑派忠心耿耿,觉得他们与大云勾结,背叛朝廷是对的,置大乾的恩情全然不顾。”
尉迟松仍旧冷笑。
宁真真摇头道:“尉迟先生觉得你们天海剑派委屈,天海剑派在海上开拓通道,牺牲巨大,是朝廷太不公平?”
尉迟松冷冷看着她。
宁真真道:“可尉迟先生可知大雪山宗与光明圣教每年因为与大永及大云厮杀要死多少弟子?”
尉迟松皱了皱眉。
宁真真摇头道:“可即使朝廷再不公平,天海剑派也不至于勾结大云来害大乾,这何异于与虎谋皮!”
“哦,你们有退路,既然如此,那何苦还勾结大云呢,索性直接退回海上便是,不必再做大乾的臣民,逍遥自在。”
“你们勾结大云是为了让大云与大乾开战,从而不能顾及到你们?”
“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可你们就不想想,一旦大乾与大云开战,将有多少生灵涂炭?”
“……是呀,你们不会管这些,只管你们天海剑派的兴亡,这些确实是大乾朝廷的事。”
“吃着大乾的饭,造大乾的反,你们天海剑派真是厉害,”宁真真轻轻摇头:“如此行径,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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