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糖栗子,小女孩咽了咽口水,却不敢伸手去拿,如宝石般的纯净眸子看向自己的母亲。
由此可见,平日里小女孩的家教极严。
陈牧见状也是无奈道:“不是吧,我们都这么熟悉了,还跟你牧哥哥客气?”
“拿着吧。”
望着女儿渴求的眼神,孟言卿柔声说道。
得到母亲的同意,刚刚还被训斥而哭的小萱儿嘴角绽放出笑容,忙将糖栗子抱在怀中。
冲着陈牧甜甜道:“谢谢牧哥哥。”
“不客气。”
陈牧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顺势擦掉对方沾在脸蛋上的泪痕。
孟言卿将手中的戒尺放下,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眼身上的穿着,红着脸道:“陈捕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张妈,给陈捕头把茶奉上。”
说完,便急匆匆回了里屋。
什么情况?
我是错过什么福利了吗?
陈牧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只怪刚才注意力全在小萱儿身上,忽略了美妇。
失策啊!
张妈奉上茶水,便悄声退下。
陈牧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等待着孟言卿出来。
也不知对方在换什么衣服,茶水见底了也没出来,难怪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曾说过——
一个男人若是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阴是白白浪费了的。这十年中,起码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换衣服,还有五年是在等女人脱衣服。
前辈诚不欺我。
等着无聊,陈牧凑到小萱儿身边。
小丫头一边吃着糖栗子,一边看着桌上的书本,旁边还有一副墨迹未干的字帖。
“在练字吗?”陈牧问道。
在大炎王朝,身为女孩儿是可以正常读书的。
不仅学费优惠,还可以参加科举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于十来年前,大炎王朝就出现过一位女状元。
成为不少女人的偶像。
而目前青玉县的琴书院,便有好几个女学生进了国子监进修,可谓风光。
“是先生布置的作业。”
小萱儿脆声说道。“先生让我们以任一家禽为题,写一首诗。可是我写不出来,娘亲就……”
小女孩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一想到陈牧离开后娘亲肯定又要训斥她,手里的糖栗子忽然就不香了。
好家伙,这才几岁啊就让写诗了。
陈牧颇为无语。
见小萱儿神情低落,陈牧忽然心血来潮,拿起羊毫唰唰在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这些字都认识吗?”
陈牧问道。
小萱儿绷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点了点小脑袋:“认识。”
“拿去给你先生交差吧。”
“这是什么?”
“诗啊。”
“可是……感觉怪怪的。”小萱儿捧着宣纸,轻声念道,“鹅,鹅,鹅……”
“别管了,拿给先生交差就是了。”
陈牧笑道。
正说着,换了一个世纪衣服的孟言卿终于从里屋出来了。
陈牧抬头望去,瞬间感觉厅内又有了光彩。
女人换了一件湛蓝色长裙,裙面上绣着散花水雾翠烟草,露出脖颈与清晰可见的锁骨。
宽松的裁剪全然掩不去身形的浮凸。
裙腰仅系一条细细腰索,更衬得一身气质犹如云锁巫山般的灵气。
将妇人的媚与端庄杂糅于一起。
看到这情形,陈牧忽然觉得浪费五年时间等女人换衣服,其实也是值得的。
“陈捕头是想问妾身关于穆香儿的事情吧。”
孟言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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