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铭山交代的事情符合霍玲玲发给阎历的信息,细节也都讲得十分清楚,然而多年的从警经验让阎历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阎历瞥了眼田铭山手上的手铐,照理来说田铭山已无路可逃,可他为什么感觉到了危机感。
“张凤!”霍玲玲的惊呼声让阎历看向了霍玲玲面对的方向。
不远处的林子里出现了女人的身影,树叶茂密,今天又是个阴天,只有细微的阳光透过照在张凤的身上,她的表情冷淡,从阎历带着田铭山离开,她就跟踪了阎历和霍玲玲。
张凤看了眼霍玲玲后看向阎历,不,她的视线是看向阎历身后的田铭山,向着田铭山走来。
“不许动!”阎历直接掏出了手枪,然而手枪并没有阻止张凤的步伐。
她是在赌我不会开枪吗?阎历颜色阴沉,张凤的眼神就像是个死人一样没有生机,她走路的步伐还显得十分僵硬。可就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偏偏给阎历一种莫名的压力?
霍玲玲毫不犹豫朝着张凤飞踢,这一腿速度极快,掀起的气浪使得树叶飞扬,凛冽的腿劲宛如刀锋要将张凤撕裂。
可张凤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面对霍玲玲的攻击只是流露出了些许的惊讶,她抬起了手,那纤细的手腕无视强大的力道,直接抓住了霍玲玲飞踢过来的小腿!
张凤流露出的眼神让霍玲玲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那是本能的恐惧,可还未等她开口,就听到一声枪声。
阎历开枪了!
这一枪十分精准地打中了张凤擒住霍玲玲小腿的左手胳膊,张凤瞬间松开了霍玲玲,左手无力地垂落,但她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痛楚。
“不要开枪!”霍玲玲焦急地对阎历大喊。
阎历点头正想询问,突然剧痛袭来,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血手从身后贯穿了他的腹部!
田铭山冷笑着拔出来手,指尖献血淋漓:“本来不想杀你,何必呢?”
他特意操控了感染者将必经之路上的木桥毁坏,拖延警察的时间,没想到偏偏碰上了阎历这个倔脾气,竟然给他游过来了!
“他不是田铭山,”张凤语气冰冷:“他是张玲玲。”
霍玲玲听到了这个与自己名字相似的名字:“那个冥婚的新娘?”
阎历倒在地上,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是田铭山的叙事结构有问题,他并不是从自己的视角叙述整件事情,反倒像是从受害者的角度。最奇怪的是,他称呼自己的儿子,自己的母亲都用了全名。
按照田铭山的说法,张宝生杀人这件事情是瞒着田铭山的,那么田铭山是怎么知道的?并且连田铭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也说得清清楚楚?
鲜血从腹部不断流出,阎历的意识开始迷糊,也不知是不是幻觉,竟然看到了极其惊悚的一幕,田铭山的身上的皮肤从头部开始裂开,仿佛脱掉衣服般舍弃了自己的皮囊。
温亦猜对了一半,张玲玲确实披上了人类的皮囊,但并不是张凤而是田铭山!
她先是杀死了田老太,而在囚禁温亦和丁悅之后,就立刻杀死了田铭山,取代了他!
张玲玲憎恨地盯着霍玲玲:“是你!都是你!就因为我和你的名字相似!”
霍玲玲面对血奴的质问,惊讶地看向田之逸的墓碑,当张宝生询问田甜喜不喜欢张玲玲的时候,田甜却说了哥哥喜欢玲玲姐姐,喝醉了的张宝生以为女孩的意思是喜欢。
其实这个喜欢,指的是田之逸喜欢霍玲玲。
所以灾难其实是我带给眼前这个张玲玲的?真相的冲击让霍玲玲一瞬间大脑空白。
张玲玲乘机霍玲玲走神的瞬间宛如一只血色的豹子向着霍玲玲扑去!
张凤意外地冲到了霍玲玲面前替霍玲玲挡住了这一下,两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打得倒飞了出去,霍玲玲踉跄地稳住了身型,而她身前的张凤已经奄奄一息,四道如同野兽的抓痕撕裂了张凤的胸膛,深可见骨!
“哈哈哈!”张玲玲狞笑,张凤这个贱女人居然没死透也是她没想到的,本想回头再收拾,既然送上门,那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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