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她被阿跌葛兰带走了。突厥汗庭流传着各种各样版本的故事,苏农玲花自然也很感兴趣。便想问问她,离开这些日子怎么会来到晋阳,又怎么会混到晋阳军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正要开口,却忽然想起,结社率还在大营南门和晋阳军拼死拼火,连忙要组织人马,前去支援。
“仗都打完了,”阿史那燕打了个哈欠,说道:“你还去做什么?”
“嗯?”
“汉人不傻的,”
阿史那燕拉着她的手,往先前被打开的栅栏口走去,“他们难道真的会以为凭着几千夜袭的兵马就能吞下咱数万突厥大军么?把人救走了,今天便算事成,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说不定拼到最后晋阳人反而要吃亏的。
若是我猜得不错,舞马很快会给李世民传讯”
话音未落,便瞧见旷野之中,冲天而起一道烟火。
紧接着,便听见大营门口那方传来一阵阵锣声。
“喏听见了吧,”阿史那燕说道:“这个叫做鸣金收兵。”
“他们要逃?”苏农玲花听着倒是来劲了,“那我们干嘛不趁胜追击?”
“唉你真是想太多了。
凭李世民这种人才,还有舞马这样的奸猾鬼,能不想好退路么?待会儿,城里的后援军出击,弓箭手支援,城墙上石头使劲儿往下砸,追也是白追”
“你快给我找个干净的地方,哎呀我困死了。你都不知道那舞马看我紧得要死,就差上厕所也要跟着,天天给我提心吊胆的。”
“呸,姓舞的想把我赶出来好像谁愿意在他家呆着。要不是惦记着给你们传讯,我早就出来了。”
“同罗骨你给我过来,咱们有日子没见了罢?你怎么越来越怂了你还夸那姓舞的,他厉害个屁啊。”
“哼哼,我的情报没错是姓舞的临时变卦了。”
“不我不打算在这里待多久我都给人威胁成这个样子了,我还待着干嘛?等他过来杀我吗。”
苏农玲花耐心地听她叨叨着,好像要把这些日子欠下没说的突厥话都补回来。听到这一句,苏农玲花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什么你不跟我们一起?”
“一起干嘛?”
“打晋阳啊。”
“我为什么要帮结社率?”
“那这次”
“别说这次这次,我不过是不想帮汉人罢了。”
“那你打算去哪儿啊?”
“我要回牙帐,”阿史那燕遥望北方,“还有好多事情等我去做呢。”
突厥大营内的火线营救总算告一段落,但这一场火烧夜袭还不到收尾的时候。另一边,主战场的天平终于向突厥人倾斜过去了。
原本是结社率领着山林里夜蹲的一众轻骑,守着黑暗迷雾,苦苦等待援兵。
可黑暗迷雾又不似袈裟暗面那样可以整夜不歇的频繁使用。
结社率那名亲兵给苏农玲花送信不久后,黑雾的颜色便渐渐开始淡去,接着黑雾笼罩的范围也开始缩小,又撑一会儿终于彻底消失。
结社率带着一众兵士结成圆阵且退且战且防苦苦支撑,终于等到苏农玲花遣去的两名俟斤,各自带着五千人马从两边横杀而去。
李世民历经几次镇压农民反贼的战役,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最善见微知著,临场应变,他瞧出火营之中躁喊声渐渐平息,便知道突厥人将要稳住阵脚,早就布置了撤退计划,安排好撤退时的阵型。
再瞧舞马、宇文剑雪传来的平安讯号,又知道裴寂更早前带着被俘百姓撤回城中,当即下令收兵。
钲响兵撤,刘文静放出的火蛇在两军之间烧出一带空地,弓箭手远远放箭,步兵骑兵各自有序而退。
李渊不放心又命长孙顺德带着千余弓箭手出城接应,夜袭军队且战且退,到了晋阳城下,在城墙高头箭雨飞石的策应中,总算安全回了城内。
入了城门,舞马独自往前行着。
宇文剑雪自他身后跟了上去,她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
“舞郎君,你怎么知道青霞是突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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