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不信,三日前信了。堂哥找了十几名少年,让我选一些做宫仆,我起初只是对这名东易少年的谈吐感兴趣,想挑他做伴读,便顺手探探其是否有修行的基础原脉,如有原脉,则传些水系术法给他。没想到我从他身体中不仅探不出脉,反而感到明显的排斥,他的身体对术法也没有反应。”
“你对他施术了。”
“试着施了冻水为冰之术,没想到,连他身体的汗水都冻结不了。只能将他衣服那一层浅浅的汗水给冻了。”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以及与他身体接触的汗水,术法都无法有效?”
“正是。”陈凌点头说道。
“确实奇怪。若真是身具都脉之人,凌儿是准备将此事报知青城或将他送交青城?”
“父亲,我发现此事后,原本想将他交给你,此等异人应留在我们沓水道。后来想想,还是先留在南昆国这个层面。至于何时回报给青城山,儿子认为现在不是合适之机。”
“凌儿,你是要做南昆国主的人,青城不宜得罪。”陈朗严肃道。
“儿子并非隐瞒青城,一则是此少年是否真是都脉之人,尚待确认。二则是青城山在十二年前让天下找寻都脉之人,但没说找到了又何时送交,父亲不是说凡事不要操之过急嘛。”
“你这小子,倒是现学现用。”
“若此少年真是都脉之人,让他先做我南昆官吏,对我南昆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为父明白了,还是那句话,父亲支持你的决定。不过,此事可暂瞒青城,不可瞒掌灯,你需尽快密报掌灯才行。”
“这是自然。父亲,你这禁制?”
“放心,爹这禁制,用的是掌字境之力,除非老圣人亲自用随术查看,即使是小道尊们也无法查探。”
“父亲威武。”陈凌微笑着对陈朗说道。
陈朗拍了拍陈凌肩膀,右手一挥,撤去禁制。只见水罩迅速化为水柱退回江中,江面不见一丝波浪。
张于行在海晏宫偏殿内咬着笔头,绞尽脑汁的想记忆中的官府公告。
回忆如同箱中翻物,一类事情记得越多,忆起来越难。人生经历中那些独一无二之事,反而容易忆起。
张于行满脑文告,却不知从何写起。
五保,对,五保。记得周老爷子还给自己讲解过官府的五保内容。
张于行提笔就写:大易乐至县府发文,凡无儿无女的孤老,年满60岁之后,由县府拨经费,保障人力物力予以赡养,赡养要求为保吃、保穿、保住、保医、保葬。村子里的孤寡老人有了县府的五保供养,日子过得还行。
提到五这个数字,张于行又想起了周老父子说的大易鼎皇为了控制皇室成员人数,不增加百姓负担,专门规定继任之君,生皇子不可过五,育公主不得过七。百姓生儿育女数量则不受任何限制。张于行虽未见过此事的文告,但周老父子讲的肯定不假,也提笔写下来。
陈凌回到海晏宫,已是傍晚。
“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于行留下。”陈凌对张于行及二名宫仆说道。
“今天都写了些什么,拿来看看。”陈凌微笑着对张于行问道。
张于行呈自己凭记忆书写的东易国的政策。
陈凌一边在海晏宫内来回走动,一边认真看张于行写的文稿。
“听闻东易有限制皇室子嗣数量的祖规,还真执行得如此严格?”
“五保制度,这个五保,如果是贱籍之人或奴仆身份,年老了也受官府的五保?”陈凌问道。
“回少掌灯,我没听说过什么贱籍,至于奴仆,我只听过犯罪之人可以被官府判罚从奴事多少年,没有人生来就是奴仆的。”
“天下四国,也就东易可以变革得如此彻底,鼎皇之功,实可彪炳青史。”陈凌喃喃说道。
陈凌回到座,对张于行说:“我也说说我们南昆的传统,我们南昆有拜官之礼。官任命下官,依礼应向所任之官送一小礼物以示信任。我这里有一小果,送你做任官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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