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目不转睛地望着谢春花,男人那种欲念冲动仿佛要从心口跳出来似的。谢春花见老太监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有点害羞地说:“看我干什么,我老了,已经不是当年的春花了。”
“好看,好看,漂亮极了。”老太监说:“当年,大宝娶你的时候,你是全村最漂亮的。我只有在梦中想你。大宝有艳福,可惜他死得太早了。
“你想过我?”春花笑道:“你不是太监吗?太监也想女人?”
“我不是太监,我是正常人。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老太监连忙夸赞着。全身的每年细胞像要燃烧起来似的。脸挂着两朵红云。
“谢谢你,我替大宝谢谢你!”谢春花低声说。
“我想抱你一下。”老太监终于鼓足了勇气。
“好!”
谢春花轻声地答应着。有点害羞似的闭着眼,仰着头,面带红潮地说:“你可别坏。”
老太监见谢春花答应了自己,身每一个细胞一下子兴奋起,走前,一下子把谢春花抱着紧紧的。谢春花轻声说:“春花,我喜欢你!”
“我是残疾人,你喜欢我?冇良心的大宝走了。宇飞马就要读高中了,我愁死了。”春花说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放心,有我呢。我无儿无女,我们结婚以后,我把大宝当亲儿子看。”老太监真诚地说:“春花,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你不怕我拖累你?”
“我喜欢还来不及呢。”老太监激动地说:“你答应了?”
“嗯。”春花有点害羞地点了点头。
老大监情不自禁地把春花抱在怀里……
再说宇飞背着电鱼机刚下田,天空便阴沉下来。一会儿,便哗哗地下起雨来。他只好回家,刚进屋,便听见母亲……
宇飞惊得说不出话来,冲进房里,见老太监压在母亲身……
宇飞进屋,见老太监与母亲不堪入目的一幕,愤怒地说:“妈妈,您忘记爸了?您?……我恨您!”宇飞一边说,一边愤怒地把老太监从母亲身拖下来,狠狠地摔在地,然后,冲出石屋。他感到羞辱,在他的脑海里,母亲只能属于父亲,父亲死了,母亲也只能属于父亲!宇飞愤怒地吼着。转身冲出了石屋……
“宇飞!”
谢春花看见儿子,惊呆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坐了起来。一边说:“宇飞,你听妈说。你回来,你不要走,你听妈说!”春花一边说,一边向屋外冲了过去,身体一下子压在老太监身。
宇飞已经听不到母亲的声音了。宇飞感到自己受到莫大的屈辱似的,想到父亲生前对母亲那么好,父亲死了还不到半年,母亲就背叛了父亲。父亲的坟而没有长草啊!他想着父亲为了让自己有钱读,拒绝住院。死了,连副棺材都没有买。父亲虽然贫穷,但是他勤劳、朴实、善良。在宇飞的心目中,父亲是伟大的。这个老大监……原来他对母亲好,是另有所图。他一下子觉得这世界人情淡如水,这个家已经不是原来的家了。父亲死了,母亲变心了。一切都变了。他顿时感到这个一下子是那么陌生,他想着父亲临死前的遗言,男人志在四方,他要凭自己的力量去闯世界。宇飞想着这一切,一下子像疯了似的,跑出房门,径直向山下奔去……
宇飞漫无目的地沿着一条村后面毛草路走。这条路是连接外世界唯一的一条路,一直通到乡政府和乡中学。在这以前,他每天要走个来回,一走就是三年。在这条路,留下了自己对未来的梦想和祈盼。小路伴随着他成长和放大自己的梦想。使他从一个顽皮的少年成长一个小青年。
宇飞觉得今天走这条路步子是那么沉重。他该去那里去啊!每往前走一步,离家就愈远。对于这个贫穷而又温暖的家,他仍然深深地依恋!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离开家是对还是错。他知道,老大监是真心喜欢母亲的。母亲有老大监照顾,比自己更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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