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喜欢这些大肆赞扬的话语,从我出生以来,这些话放佛就成了我耳旁的风,即使看不见也能深深地感受到,那是无处不在的。
“我乃堂堂凤凰族的殿下,又岂是你们可比得了的。”
我说话向来直接,也从来不知道伤不伤人,反正没一个人是不开心的。
“可不是,小殿下那可是天虞山资质最深的。。”
“小殿下生来尊贵,如今却能屈尊和我们玩耍,倒真真是平易近人。”
“唉,却不知,小殿下离开了育遗谷,将来哪一天若是我们想见了,可还能见得?”
虽是听得耳朵生茧,却总受用,这好听悦耳的话,果真是谁都抗拒不了的。刚扭身要回答时,却瞥见了己霏那不懈撇嘴的一笑,让我好是不爽。
“己霏,你这笑可是有嘲讽的意思?”
“没有的小殿下。”看己霏的神情倒是有些慌了,却是少刻的事,她马上又是一副亲近的样子:“己霏笑的是他们,这许久的相处,以为是情深,没料却是为了攀个高枝儿罢了。”
平日里己霏总与我很近,对我也是很照顾的,虽然太客套了些,倒让人离不了她的靠近。这飞禽走兽,大神星君的,怕是谁都稀罕那嘴上抹着蜜饯的人。虽然我身边总不缺乏这样的人,只是,谁都没有己霏这等功力。嗯,不错,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真真拍对了地方,本殿下受用的很。
只是这话却让其他的人不满了,尽是些反驳的意思,为的就是证明自己的衷心。甚至还有的说己霏是故意做的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不过是想获得我的认可,为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话里来话里去,左右好像是我不对了,听的我满身的不舒服。索性就抖动了两下,生出翅膀离开了树颠,可也没直接落向地面,而是选着粗些的枝桠一节一节的落,便是落在了离幻聆树颠不远的地方回头去望那些还在争辩的童伴,干脆坐了下来看风景。
却是这时,看见了从庐屋中走出俩人,一人是秦奉,一人便是我的阿爹。只听得秦奉笑着摇动扇子,满嘴道:“请南王放心好了,这小殿下在我这那可算是循规蹈矩,听话的很,不曾惹什么祸事。”
秦奉这句话可算是说进了我的心坎儿里,也是这几句不违心的赞扬却让我和他成为了朋友。想来还真是可笑的很。嗯,秦奉好样的,就冲你这句话,你这朋友,我羽霓交定了。
“哦,这倒是奇哉怪哉了。她在哪儿都没个安分,却在你这倒能听见赞赏的话,挺是个稀奇事。”
阿爹这话我很是不满意,我在哪儿不都是充满赞扬的歌声么?怎的从他老人家嘴里吐出来,就变了味儿?
“南王可是有意说笑了,小殿下虽是生性好动,也不过是小孩的心性罢了。小殿下总归是个女儿身份,这年龄越大,心智也就慢慢的成熟些,可是急不来的。”
此话一出,便只听见阿爹那撼动山水的笑声,好是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捋了捋心口道:“你不说,我还险些忘记了她是个女儿身。”
这话倒是得罪了我,我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哪儿不像个女儿身了?昨儿还有妇人夸我生的俊俏,长大了可更不得了,也是难得的美人儿。阿爹这话可太不像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口无遮拦,简直让我颜面扫地。
我有些担忧地轻瞄了下正下落的童伴,发现他们大致都是憋红了脸,想笑却不敢笑,这反倒更让我生气。都说虎毒不食子,怎么能有这样的阿爹,我是他亲生的么?都知道我羽霓是最要面子的人,阿爹却能一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样子在无形之中将我存了两千多年的面子一扫而光。那些童伴到会审时度势,见我这会儿正尴尬着,就也不落地了,找个树桠子藏了起来。
秦奉咳了几声,许是想缓和下这尴尬的场面,忙是转移话题:“却不知南王今日来是为何事?”
阿爹看似言归正传的样子,满是语重心长:“再不久阿霓就要历劫,我这次来是要将她带回去的。”
这话到让我开心了,我还真不想留在这儿了,人,总是在漂泊中长大的。一个地方是学不到新的本事。何况这同一个地方待这么久,我怕我还没长大就先与世长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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