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宿白也觉得闷,出来抽烟,嘴角咬着一支,还将烟盒递给裴谨行示意他自己拿。
裴谨行看了眼,语气淡淡的:“我讨厌尼古丁的味道。”
谢宿白没表情的收回手。
“老谢,你听说过一个叫姜遇孑的人吗?”
裴谨行视线没离开二楼穿梭的沈周懿,臊眉耷眼地,嗓音懒散至极:“这俱乐部,好像是陆家的产业吧?”
“姜遇孑?”谢宿白吐了口烟,“我听我父亲说过,当年京城名人……你知道姜家么?三十年前落魄了,书香门第,听说是发生了些变革,姜遇孑是姜家独子,当年是研究物理的,惊才艳艳,一朝身败名裂……”
谢宿白微拧眉:“毕竟年代太远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你问他做什么?”
裴谨行骨节瘦长的手指不紧不慢敲了敲护栏。
沉思了会儿这位姜遇孑的过往,也没再多问,他忽然指了指楼下某个方位,不答反问:“漂亮吗?”
谢宿白眯着眼,循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女人臂弯挂着外套,一身莫兰迪色旗袍在昏暗光线中愈发的浓墨重彩,皮肤白的惊人,回头之际,红唇婉婉,柔桡轻曼,妩媚纤弱,饶是淡颜系美人,却颇有韵味。
“有眼睛都能看出来吧。”
裴谨行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唇畔起了弧,眼神明明灭灭的:“那你审美真不错。”
说完。
他转身,悠哉地有目的性的下楼。
谢宿白:“……”
裴谨行他是有病吗。
他咬着烟,镜片后眸子波澜不惊,瞥了眼裴谨行的身影,打算回三楼时,余光却不经意地看到了二楼偏厅门口格外特立独行的在黑暗中都戴着墨镜贴墙进来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儿白色长款羽绒服,浑身捂得严严实实,她手中捏着手机,一边走,一边在跟什么人通话,明显并不是因为知道他在这儿而过来的。
谢宿白步伐倏地钉在原地。
一时之间,眼神不明显的发生了变幻。
*
*
“宝贝宝贝,你人呢?”宋戎颜架着墨镜,视线里一片漆黑,她习惯性走哪儿戴哪儿,毕竟当红女明星,习惯了这种装扮。
“黑天半夜戴墨镜那位傻子女士,向后转。”
听筒里除了音乐声,传来女人柔婉又含着笑声音。
宋戎颜转身,沈周懿就在她三米外,冲着她招手。
她立马乐呵呵地跑过去,一把抱住沈周懿,扒都扒不下来,“我累死了这几天,天天熬大夜,你看,我皮肤都差了,你摸摸。”
宋戎颜抓着她的手就放自己脸上。
沈周懿好笑地捏了下:“够好了,身体呢?才出院就去熬着拍,你对自己好点行吗?”
宋戎颜自觉心虚,她拉着沈周懿的手火急火燎往卡座走:“我知道,我好的很,今天姐姐请客,挑贵的开!”
宋戎颜这人,性格火爆、嗜酒如命,经年在酒桌上应酬,练就一身本领,如今走到这个位置,都是一步一个血印踩着玻璃渣子上来的。
平时挺玩儿的开也大大咧咧一人,好像永远没什么烦恼似的,就例如流产这件事。
她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照样醉生梦死无拘无束。
“你的事儿办好了没?”宋戎颜点了人头马xo,直接上瓶,熟门熟路给沈周懿倒了杯推过去,摘掉鼻梁上的墨镜,一张美艳动人的脸,极其有攻击性的美,不同于沈周懿的柔美清冷感,反而,宋戎颜是典型的一眼让人觉得,她美的不好惹的长相。
沈周懿摇头:“没有,过了太久,不好查,更何况,这种事真动起来很是麻烦,人家没道理这么帮忙。”
宋戎颜一口干了半杯,察觉沈周懿情绪有些低迷,“周周,你外公不让你查你妈妈的事,是不是当年有什么隐瞒?”
沈周懿敛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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