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行没动。
沈周懿干脆自己倾身过去,半蹲在沙发旁,然后摸了下他还湿润的头发,动作很轻,手心温度莫名变得灼烫。
裴谨行微诧,掀起长长的睫毛,莫名地望着她的脸:“摸小狗呢?”
沈周懿噗呲一声笑了下,继续给他顺了顺毛儿。
“你现在是我的下属,算不算有人管?嗯……我觉得,人这一辈子都会经历形形色色的事,或好或坏,但是我觉得,最起码你现在好好的长大了,长得还挺高,特帅,挺合我眼缘的,你这样的人,扔哪儿不是出类拔萃?怎么语气还整的挺颓?”
“我不太会哄人,你将就着听。”
房间里的灯只开了两盏壁灯,昏昏沉沉的,勾带着人一种一直被压制的情绪,按照氛围来说,孤男寡女,成熟灵魂与身体,总归会燃起一簇火苗儿。
女人温柔的语调慢悠悠地,浅浅弯着的眸子坠着比繁星还明亮的光,瞧着……
裴谨行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转身就坐起来,她身子往后仰了仰,又被他捏着手腕捉回去,他两只手的手肘撑在膝盖,弓着背,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
手中细细的手腕,仿佛用点劲儿就能捏折了。
有种娇弱易碎的脆弱感,让他不自觉放轻手劲儿,大拇指指腹,抚过她微凸起的腕骨。
默了两秒。
他松开她,以很近的距离,四目相对,她能清晰看清他唇边的笑弧,似笑而非,瞳眸噙着笑而侵略性不减。
清沉的尾音延出受凉后的鼻音,沙哑又轻笑着呢喃两个字。
“姐姐、”
“说实话,我刚刚——”
“真差点儿被你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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