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也没把这人放眼里。
正准备让人遣走时。
旁边忽然伸来一条修长有力的腿。
皮靴直踹那人正脸。
伴随着一声惨叫。
裴谨行平稳站直,他手中还握着那黑色保温杯,散漫地拧开,吹了下,浓郁纤长的眼睫轻抬:“我是不是踩着什么了?”
沈周懿:“…………”
赵斐然:“…………”
明杳:“…………狗。”
保安:“……”不敢吱声。
裴谨行淡淡的眼瞳缓缓往下挪,看到了满脸鼻血的男人,他漂亮的眉心忽而起了褶,“这脸挺结实,脸没踩烂,我鞋都受重伤了。”
沈周懿:“…………”
地上的人嗷嗷地哭叫,门牙都断了半颗,疼的要命又气的要命,嘴里叽里咕噜秃噜着骂人的话,半句也听不清,尤其他鼻梁骨怕是也折了,眼泪鼻涕血水混在一起,惨不忍睹。
更证明了,裴谨行这一脚,踢的多刑。
赵斐然默默地抖了抖。
他朝着明杳靠了靠,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他人挺好的,以后对他好点。”
明杳:“……你怕他踹你?”
赵斐然:“笑话,我只是突然觉得裴先生帅翻天,我喜欢这种有个性的年轻人!”
明杳别开脸:“哦。”
沈周懿看了眼那边的人,又走到裴谨行身边,仰头望着他削瘦精致的下颌线:“你鞋……咳,还好吗?”
裴谨行敛眸:“不好,一双九十八,它脏了。”
沈周懿想了想:“那我给你重新买一双?”
“那多不好意思。”他眼尾勾起弧,“43码。”
沈周懿:“……”
赵斐然内心由衷地竖起大拇指:……人挺疯,也挺不要脸。
“车上那位,把你伙伴带走吧,他站不起来了。”沈周懿又冲车里那个没闹事,恨不得让自己透明化的人说了声。
余年和赵斐然火速去将驯鹿木雕搬下来。
另一个人也尴尬又不好意思的将地上的老哥拉起来,深知这儿有个不怕事儿的刺头,沈二爷又在邕城,哪里敢继续找茬,灰溜溜飞速离开。
赵斐然他们去安置木雕。
原地只有裴谨行和沈周懿。
裴谨行轻侧眸光,睨着她:“沈家下人都敢对你这么造次?”
沈周懿微微笑,对自己过去毫不避讳:“对啊。”
边儿上的男人没说话。
沈周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打算进画廊时。
“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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