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拢紧领子,二人一路走去门外。
司机已经在等候。
沈召卿看了下手表,他将自己臂弯的大衣给沈周懿披上,细心的为她理好领口:“刚刚回来,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能亲自送你回去了,过段时间可能得去京城处理事务,在邕城时间大概不多,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别自己扛。”
沈周懿轻笑:“没关系,你才回来挺多事压在身上,别总顾及我,我不是小孩儿了。”
“怎么不是?”沈召卿尾音淡淡。
旋即垂眼,口吻很平和,却也足够的有分量:“至于跟京城那家的联姻。”
“阿懿,对方家虽强权,但是你不喜欢,小舅给你善后,你会嫁你真正喜欢的人。”
没人在乎她想什么,没人给她做主,他来做。
沈周懿当然清楚沈召卿这话是多么的认真,但是对方家族她查过了,真要以沈召卿的名头去悔婚,怕是会给沈召卿带来一些影响——
“我可以处理的,小舅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沈周懿并不急于这桩婚事的结果,沈家妄图用她做桥梁……
对不起。
他们想的太多了。
这些话,沈周懿没明说。
动作却快,已经抬步走向了车旁,生怕他会继续这个话题似的,冲着沈召卿挥挥手,笑道:“我回去了,改天来我画廊给我撑撑场。”
沈召卿眉心微凝。
沈周懿已经上车。
亮黑色的车影在夜色里逐渐远去,沈召卿才徐徐回神。
白衬衫在夜风中呼哧几声,男人长身如玉地身影立于葱郁的柏树影下,一双看似温雅实则薄情的桃花眼深不可测,站了许久后,转身回去时。
他拨了通电话出去:“查查何家何益华近几年情况——”
*
*
第二天一早。
沈周懿来到画廊时,发现已经上岗了两名安保,年龄在三十五岁上下,一高一矮。
高的叫张德胜,矮的叫余年,余年似乎还有残疾,一只手在前些年工作时少了三根手指,但是赵斐然说,行动利索,有经验,不影响。
那天画廊的事情也算是敲响警钟,画廊安全事宜提上日程,赵斐然速度的招聘了相关人员,更有保障一些。
进了办公室。
看到了裴谨行已经到了,他在自己的工位上,桌面上放着一个黑色保温杯,惹眼的长腿往桌上一伸,浑身懒洋洋地往后靠,恣意妄为的行事做派,手中还握着一份稿件。
眼圈儿晕着倦怠,远远看去,浑身透着冷冷淡淡,一副谁也不要轻易招他的样子,又正又放肆的姿态。
看沈周懿进门。
赵斐然早就憋不住了,因为小黄诗事件,开始对这个漂亮小子心存愤懑,老觉得裴谨行是个不挑食儿的流氓,所以在裴谨行进门,坐在工位上的十分钟内,偷偷的恶狠狠地瞪了裴谨行十八眼。
他快步走到沈周懿身边,压低声音一阵吐槽:“老板你看你看,这人像是来上班的吗?谁看了不得觉得他是抡着刀来要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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