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角落隐约站着一名妇人,那人似是惊讶偷袭无果,愣在原地。
苏淼正要扑过去,忽听身后不远有人喊:
“什么人?!”
旋即便是杂乱的脚步声迅速靠近,想来应是巡夜的衙役。
就这愣神的片刻,再抬头,那妇人已身形一转,消失在街角,随她一同消失的还有腋下夹着的刘慈。
苏淼不敢冒进,生怕还有埋伏,神识展开,不想竟真“看”到有个身影隐在暗处,身形莫名有些熟悉。
然而,不等她反应,那人便向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没了踪影。
苏淼略作思索,掐着临字诀不放,抬腿向拐走刘慈的妇人追去。
衣清泽跟在身侧,压低声音:
“官府的人就在身后,我们可以报官。”
“万一被当作拐卖妇孺的嫌犯,你能说得清?”
“如何不能,贼人就在眼前,她手里的孩子不是罪证?”
苏淼瞥了眼懒得搭理,江湖险恶,也不知这人如何活到现在,太不专业了。
且不说衙役看没看到拐走刘慈的妇人,单说自己两个本就是外乡人,眼下更是稀里糊涂卷入命案,若不能抓到贼人自证清白……
要么,县衙大牢包吃包住。
要么,不消两日,缉捕她俩的海捕文书便会贴满大街小巷,甚至附近州县。
看到苏淼嫌弃的眼神,衣清泽一阵胸闷,这女人不会好好说话是吧?
“站住!别跑……”
吊在后面的衙役越落越远,无能狂怒。
三拨人你追我赶。
本以为前面妇人裹挟着刘慈,必然跑不快。
然而不想,这人竟是武行,且身上功夫不弱,即便带着几十斤的负重依旧身轻如燕,辗转腾挪速度极快,若不是有衣清泽拖拽着,苏淼想必已经被人甩掉了。
一炷香工夫。
看着有些熟悉的街道,苏淼皱眉,这地方白天来过,再往前便是公输余的“齐木坊”。
这人跟公输余什么关系?
正想着,前面妇人忽的一跃而起,轻松落到齐木坊的高墙上,转头望着追来的苏淼冷笑一声,才纵身落入院中。
嘶,还敢挑衅,嚣张的没边了!
苏淼不高兴了,凭什么你个犯罪分子比本本分分苏大小姐还嚣张?
见衣清泽要冒失跟进去,苏淼也不阻止,很配合的被其拉着跳上墙头。
放眼望去,两进的宅子说小不小,漆黑幽静不见活物,似夜兽张开巨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苏淼脚下一动,身体向院中落去,她虽没学过武行把式,但这些天的身体强化及神识增强,让她对肌肉的控制已举重若轻。
百十斤的身子轻飘飘落地,衣清泽随即落在一旁。
“等等。”
正要往里进,衣清泽低声阻拦,伸手自袖中抽出一枚纸人。
与之前所见的白色纸人不同,这个通体赤红,眉目五官笑意盈盈。
“这是?”
“子母同心煞。”
苏淼脸色一变,子母煞的名头她听姜老头说过,这玩意儿可凶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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