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旷令心惊,照如此下去,李肇将无人敢惹呐!但与他无关,他和李肇根本就没有冲突。
当然,他也有另一想法,是不是该和李肇联络联络感情了?
“来人,此乃大功,立刻宣李肇。”
皇令出,尚新马上走了,很快,李肇便被宣了过来。
“李肇,此乃你所制?”嬴政指着案台上的纸故意问,他倒想看看李肇是如何回答的,他不是一向低调吗?这会儿不低调了吧!毕竟这是功劳呀!是人都不会否认。
但,李肇的回答令嬴政很是意外。
“并非,乃臣的家人萧何所制。”
“萧何?”韩旷令疑惑,就他调查,明明是他所制,又怎会是萧何呢?而且在他调查中,萧何也隐隐说了,这是少爷所制,少爷不就是他本人吗?
嬴政也很意外,暗道此子是不是被李斯那混蛋吓怕了,连如此功劳都不敢接受。
其实李肇心里也是挺郁闷的,这是伸手可探的功劳,他当然想拥有,但实际上却并非他所制,他敢接受吗?
心想:哎!我只能实话实话了,鬼叫有些人老是弹劾我,虽然纸的制作方法是我传授的,但却是萧何所负责,功劳理应是他的吧!
这小子!
听到李肇的心声,嬴政赞赏地望了李肇一眼,暗道:此子也有不争功的时候,思想有觉悟呐!不像李斯那家伙,好大喜功,还那么小人。不过嘛!既然制作方法乃你所授,理应接受此功劳,萧何不过是执行之人罢了。
此子大义呐!
嬴政很欣慰。
这时,李肇的心声又响起:当然,就算是我所制,我也不能承认,毕竟现在还处于抑商阶段,我要是贸贸然承认,那不是承认自己大肆搞商业活动,毕竟萧何正卖得轰轰烈烈,一个弄不好,连累了我,不就遭殃了,可是要充军的呀!我小小胳膊,不能遭这样的罪。
哦!
嬴政听之,脸色一实,心里怒道:算我看错你了,原来并非大义之人,全为了自己,这不就是怕死吗?
不过,下一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的确,如此之纸,放到市场上,必定大兴,大兴便是经商,按律法,经商之人除了要缴纳大量的赋税外,如果破产,是要充军的。
这是一个问题。
本来,纸的出现乃好事,但经抑商这么一搞,反而成了坏事,这是抑商的弊端呀!
在抑商情况下,想纸大肆地被学子所用,那就是商业扩散,是抑商条例里不允许的,但如果纸不能大肆出售,学子们又如何能用到呢?这不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上吗?
“除非大秦取缔抑商,但,何其难呐!如果取缔抑商,纸乃经济新兴之物,必定会取代旧物,定然带动其他行业大发展,从而引起商业大繁华,这必定会影响到权贵的利益,到时,那一个个针对的目光还不是瞄到我身上。”
“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想安稳地赚些钱等秦始皇死后便立刻溜人,可不想成为他们的眼中钉。”
其实当时李肇让萧何关门些时日,并说出限购之话,也正是居于这方面考虑。
听到李肇的心声,嬴政隐晦地点头,的确,想得很有理,在未统一之前,各国之间商业来往密切,经济异常繁荣,导致商人的地位很高,严重影响权贵威势,才有抑商。
如果真取缔,那些人必定会死命磕的。
嬴政的眉头皱得更深。
自从李肇提到经济之时,他早已有了取缔抑商的打算,但,却缺少一个契机。
一个令那些权贵皆接受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却迟迟未出现,以致一直耽搁下来。
“哎!小子,取缔抑商,还得靠你呀!”最终,嬴政只得将这个契机放在李肇身上。
或许,纸,便是一个契机。
“呵呵!萧何不错!”嬴政勉强挤出笑容,称赞,“当然,作为萧何的主人,李肇你也不错。”
这好像是爱屋及乌,但无人知道嬴政这是在赞李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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