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松开壮汉肩膀,一转身溜到戏台上,随手捡起杂耍的软剑,用手指试了试刃口,撇撇嘴说道:“我也不是那不识时务的人,只是好奇你这戏法变得究竟是死物活物?”
壮汉连忙应声:“当然是死物,咱也不敢在活人身上动刀口不是?”
燕行烈轻笑一声,将手中软剑架到壮汉脖子上,戏谑开口:“可我怎么从小姑娘身上闻出一股活人味来?”
壮汉心中叫苦,只觉得脖子上的不是轻飘飘的软剑,而是那铁冶的八面汉剑,压得他双腿直打哆嗦。
他颤颤巍巍的说道:“官爷,你可真会说笑,这死物怎么,怎么能闻出活人味来?”
“你这是在说本官闻错了?”
燕行烈突然逞凶,一技直踢将人踹翻在地,壮汉登时像那软脚虾一般痛呼。
“我告诉你怎么有股活人味,因为她本来就是活人,该死的是你这种采生折割的恶徒”
“采生折割”四个字甫一出口,围观的人群中立即有人脸色大变,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城外逃窜。
燕行烈瞥了一眼,不作声张,专心对付眼前人,
“即便你是当官的,也不能血口喷人,我怎的就是采生折割的恶徒?”
死到临头,壮汉还在嘴硬,燕行烈不与其辩解,只是淡淡开口:“到了斩妖司大狱内,你会亲口告诉我证据,证明你是或不是”
说完,动手折断壮汉四肢,如同提溜着垃圾一般带回斩妖司。
待到他离去,寂静的人群嗡的炸开锅,
“这变戏法的还真是妖人?”
“斩妖司的官爷都说了还能有假”
“那这戏台子怎么办,要不趁着没人,咱先上去瞧瞧”
“你想被打为同伙你就去,斩妖司办案你当开玩笑呢”
许是斩妖司积威深重,饶是再怎么好奇,没一个敢上台去亲自瞧瞧的。
台上露出双臂白骨的姑娘,斜目看着燕行烈离去的方向,眼睛突然绽放出一点灵光,勾起的嘴角也微微放下,这么瞧来,诡异的微笑倒有些发甜,甜的人心中酸涩。
燕行烈将人扔到大狱内,并与看管的狱卒知会一声,接着马不停蹄的朝城外奔去,去追那几个逃脱的同伙。
尽管他的行动雷厉风行,但这一切还是让闲逛的吕修正瞧到,听那狱卒说个大概,他便能推测燕行烈的下一步动向。
如此功勋摆在眼前,吕修正起了当把黄雀的心思。
……
四野寂寂,夜风寂寥,
县城外的山坳处,有座山中猎户遗留的木屋,木屋破败不点烛火,与这漫漫长夜混为一体。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木屋中立刻响起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天王盖地虎”
来人嗓音低沉,短促的回道:“宝塔镇河妖”
吱嘎,
木屋大门快速打开,将人拉进去后再迅速闭合。
“老七,你们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诶,老八呢”
借着惨白的月光,可以看轻说话者是个身材矮小结实的汉子,
老七面容苦涩,结结巴巴开口:“老八让斩妖司的人逮住了,不知今夜当官的狗鼻子为何这么灵,当场就把老八逮住,四肢都打断了呀”
矮小汉子啊呀一声,接着附到门旁向外瞧去,
“回来的时候没沾上尾巴吧?咱这十二个弟兄折了老八一个就够可惜,不能再丢人手了”
“老大你放心,我俩绕了七八圈呢,不可能有尾巴”
没待众人松口气,场中兀地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十一个兄弟,为什么我数着有十二个人”
老大先是觉得声音陌生,而后就被问题引去注意,“哪个在胡说八道,咱一共来了就十二个人,折了个老八,不就剩下十一个吗”
老三这时突然感觉不对劲,悄悄拽了拽老大衣裳,提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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