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的是他。
咬出血的是他。
最后疯的人还是他。
穆尧把所有力气用在逃离有沈荞西的空间上,推开门,他就废了,瘫软在玄关。
牙关在不满的打颤,斥责他为什么临阵脱逃,反抗命令。
他应该听从心底的指挥,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留下带血的伤口,一口一个。
于是,她依旧美,只是不再完美,伤痕长遍全身,像一场玫瑰绽放的盛宴,酥麻他的神经,满足最狂野的破坏欲。
他应该将她带进他的“坟墓”,他在“坟墓”里铺满洁白的绸缎,垫在满身伤痕的她的身下,让血迹顺延着肌肤,在绸缎上滴落晕染。
红与白的交织,形成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比任何水墨山水来的珍贵。
最美的人,她身上每一道伤口值得受到最精心的对待。
—
她的血,是唤醒牢笼中野兽的养料。
沈荞西,你真让人恼火。
你眼里怎么可以有得意。
明明我只贪恋你的身|体,世间最完美的皮囊。
可我却开始迷恋你体内掺了毒汁的血液。
—
她喜欢喊他宝贝。
每次,他敏感的要命。
他以为他用最冷淡的表情可以很好的掩饰,没想到,她欲盖弥彰,让他兵卒失守,越过楚河汉界,吃掉了帅,直接抓住了他的脉搏,发现了脆弱的敏感。
他咬牙反抗。
她却笑着说她赢了。
得到了他最真诚的投降书。
那一瞬,她笑的很美。
如果允许他用刀尖宠爱,他一定温柔的舔走她的血液,一滴不落,含咽下腹。
*
早上十一点,穆尧从床上睁开眼,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这几天失眠,穆尧索性利用这些时间用来画稿,他八点才闭眼,脑子里浑浑噩噩,被聒噪的铃声吵的头脑发胀,看清来电人,面无表情的摁掉电话,掀被子下床。
简单的洗漱流程过后,那边的人没个消停。
穆尧捏着眉,接听:“什么事?”
他嗓子是初醒的哑。
陆见川:“你刚醒?”
嗓子干,穆尧去给自己到了杯冷水:“不然?”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他问:“你纹身店的事处理完没?一周了,课也不来上,生产队的驴也不敢像你这么歇。”
穆尧懒得和他插科打诨:“找我什么事?”
陆见川也就不绕弯了:“明天周六,韩臻臻生日,她在月光订了包厢,让我问你去不去。”
月光是学校附近的KTV。
穆尧没兴趣,一口回绝:“没空,不去。”
“别介啊。”他犹豫要不要说是韩臻臻托他让他一定要穆尧过去:“都是同学,人家邀请了你,不去也太不给面儿了。”
不过,穆尧在班上向来不合群。
陆见川打感情牌:“兄弟,实话跟你说,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三班单蓓,她跟韩臻臻关系好,韩臻臻答应我了,只要我把你带过去,她帮我撮合。”
“尧哥,兄弟我的终身大事全押你身上了。”
穆尧:“要不要顺便连你儿子的终身大事也交给我?”
陆见川美了:“也行。”
“做梦。”
嘟的一声。
电话被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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