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粱也不顾自己的鼻血还在狂流,见到大夫戟的马车远走,他疯了似的拔腿就要跑。
公孙粱见到东方奚和秦戟说了许多话,一时间担心东方奚先把这件事说出去,好让他得利。他上去就要踹东方奚,东方奚轻轻一闪,他便扑了个空,又啃了一嘴草。
人可以倒霉,但是一天不能倒霉两次。
公孙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杀人啊!夭寿啊!你个倒霉蛋。”
东方奚还好心的给他递帕子,“你急急忙忙冲上来干嘛啊?”
这个时候,伍衡却在原地听到了哨声。这意味着,他们的人反策成功了。
公孙粱摸到帕子,却闻了闻,“好香啊,这不是秦姑娘的?”
“不是,这是我擦脚的。”
“什么!你拿擦脚巾给我!”
公孙粱顿时把帕子摔得老远,“喂!你有没有搞错。”
这个时候,公孙粱忽的大叫起来,“糟了,我的钱被人偷了。”
东方奚听了这话,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自从伍衡来到他身边,他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方才那声哨声酷似鸟叫,但是实际上是哨声。
伍衡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东方奚知道,那张大网要收了,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公孙粱。“你把我祖父和我都当做家人,我不会让你死的。放心好了。”
公孙粱自然听不出这话的深意,只是听了这话心里边一阵感动。
“东方奚——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
伍衡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揪起东方奚的衣领质问。
伍衡身长七尺五寸,相貌堂堂,双臂粗壮有力,这一把把人揪起,东方奚居然双脚离地。
公孙粱连着两次被摔,脑子里正晕晕乎乎,见到伍衡怒火满胸膛,那双眼睛恨不得杀人似的,公孙粱也吓得吞了吞喉哽。
“衡兄弟,有话好好说,先把他放下来。”
伍衡不听,只是把东方奚上下都搜了一遍。
公孙粱又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还不把他放下来。”
伍衡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这把东方奚像弱鸡一样扔出去,“光看不中用。”
对于伍衡的突然转变,东方奚意识到的是危险,可公孙粱还傻乎乎的道,“你丢钱了,那就在水里找一找,没准儿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掉水里了。我帮你一起去找,你欺负东方弱奚有什么用啊。”
伍衡听了,却道,“不是他,就是你。”
公孙粱听了,自然气的跳脚,“你说什么呢你?你自己丢了东西,怎么能赖在别人身上呢。”
偷盗东西,那就是犯罪。在秦国,一旦犯罪,那就没法子再翻身了。因为秦国的律法要求,一旦犯罪,就要在脸上刻字留痕。严重些,会成为罪奴,寺人。
伍衡却非常无赖的道,“你看看你獐头鼠目,自己穷的叮当响,无家无财无妻无女。仆人不是仆人,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不是你偷我的东西,还能是谁。”
伍衡说着,就在公孙粱解下的外衣褡裢里一搜,没想到居然掏出来一块金条。
公孙粱一看,顿时傻了眼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一穷二白,怎么可能偷你的东西。”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
这一天,伍衡把公孙粱强行拉到了云阳县吏面前。
东方奚一路随行,他第一次来到云阳亭。
【亭,古代处理公务的机构。】
伍衡这才出示了他的节,以上造的身份让景差判案。
公孙粱眼睛瞪直了,“你竟然是上造。”
“趴下。”
景差也一直在等这一天,于是伍衡一来,他们就很爽快的定罪。
只是景差在办案的时候,公孙粱嚷嚷着,“东方奚可以为我的清白作证。”
伍衡听了这话,却坦坦荡荡的道,“东方奚可以作证,公孙粱就是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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