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挟持后的韩遂,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对和尚们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赶到一只小部落,见到了和尚们所说的北宫伯玉。
那凶和尚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北宫居士,我等与你捉来了一个汉官,此人官居凉州从事,你看如何?”
北宫伯玉其实不是羌人,而是湟中月氏人;不过现在小月氏各部的实力不如羌人部给力,所以多跟羌人混杂一起;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被西天极乐世界来的和尚认成是羌人。
“若真是凉州从事,自无不可;”北宫伯玉一副胡人的打扮,他看向韩遂,韩遂也看着他。突然,韩遂问道:“阁下是湟中义从北宫伯玉?”
韩遂不认识北宫伯玉,但他知道湟中义从的胡人首领北宫伯玉;湟中这个地方是汉破匈奴取得西河之地后开设的,眼见汉盛而匈奴弱,月氏胡立马归附汉朝,就在湟中地区与汉人错居,官方称为湟中月氏胡。随着百年汉羌争战,汉朝的实力慢慢减退,汉军也在渐渐变弱;为了弥补自身实力,汉军经常会征召一些熟胡替自己作战,而北宫伯玉这支湟中义从正是从湟中月氏胡中招募的一只劲旅,作为大汉护羌校尉手中的打手,它骁勇且敢战,护羌校尉常用它来征讨叛逆作乱者。
只是韩遂没想到,这个忠诚的打手,居然敢反。
对于韩遂的疑问,北宫伯玉倒是直接点头认了下来。
韩遂不解:“既为汉军义从,为何要与西域野僧苟合,绑汉官造反?”
听到自己被人叫作西域野僧,三个和尚鼻子都气歪了;不过这也是这个年代汉人对浮屠教的普遍看法;还没经历过胡人乱华的汉人,还没有像西域人那般把浮屠教当成精神寄托的念想,更多情况下是将类比狐仙黄大仙那种野狐禅,
北宫伯玉却没理会番僧的反应,只是对韩遂道:“州从事有所不知,朝廷苛捐杂税日盛,而地方贪官污吏更是变本加厉的盘剥;边塞夷民苦不堪言,实属官逼民反!”
对地方官吏的所作所为,身处官场的韩遂也是有所耳闻,闻言不再深谈,只是又道:“尔等要反,自行反了便是,为何要把本官给绑来?”
北宫伯玉也是无语,本来他没想这么早就反的,至少也要等到入了冬,羌民的日子难挨时再举反旗,绝对会群起响应,事半功倍。只是他随口忽悠这群和尚说没有一个有威望的汉官支持,拉拢不了大多数人;没想到这群番僧随便出门一趟就绑了个州从事回来了。
这下州从事都知道湟中义从要反,北宫伯玉骑虎难下了。
“请州从事前来,自是仰慕大人的名望,我等举义旗时,若得洲从事大人的主持,四处夷民必然奋起响应。”
韩遂一听,连忙摆手:“莫害我,莫害我!”
那凶和尚见两人三句两句谈崩,立马前道:“扯这些作甚,直接举了旗,写个反汉檄文,拿了这厮的印信一盖;他不就反了。”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韩遂自咐落在这群人手,若是强硬了,只怕凭白吃亏;若是这伙人一发狠,直接将自己给祭了旗;那自己就不能留着有用之身报效大汉,报效皇帝了。但又不能直接答应了事,若真的随了这群人去举反旗,自己岂不是成了汉廷罪臣。
如此无解,只得垂头丧气的不发一言,以示默许。
看他的状态,北宫伯玉立刻明白,这韩遂是服了软了;既然州从事都搞定了,那还等什么,反他娘的。
想到这里,他给自己的心腹示意,让人将韩遂身的印信,兵符全给搜罗出来,韩遂随从手中的韩字旗也没放过;全给扣了。
眼见事成了,凶和尚立刻就叫嚣道:“大事已成,速速起兵;头一个将那马家庄给打下来。”
一听马家庄,原本低着头的韩遂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几人。
要不是为了救马腾,自己哪能落到这般田地,这把兄弟坑人不浅啊!也罢,和尚们说,我不入地狱,道士们也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把兄弟害我,也别怪我不讲道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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