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争辩 (2-1)

此话一出，除维特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首位的布鲁斯，他们并不知道维特知晓他的身份。

这时一直在旁聆听的布鲁斯显然是来了兴趣，询问道。

“维特，请说说你对蝙蝠侠的见解，我们对此很感兴趣。”

维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当着布鲁斯的面说蝙蝠侠的坏话，稍有不慎就会造就他产生对自己的厌恶感。

一旦布鲁斯将他认定为敌人，就维特目前的实力来说，很难有机会能活下来。

如果就这么死了，这比前世被人一拳打死还更加难受。

“如果要我说的话，蝙蝠侠可以是复仇者，可以是守望者，可以是哥谭的保护者，就是不能算真正的英雄。”

“哥谭市没有英雄，也不需要英雄。”

听到回答的布鲁斯还没说话，一旁的夜翼迪克抢先说道：“照你的意思，那个在黑夜里打击罪犯的蝙蝠侠都不能称作为英雄？这是不是有些可笑至极了。”

“如果让蝙蝠侠本人听到你是这样评价他的话，估计会寒了心的。”

听到夜翼迪克的反驳，维特淡定的说：“蝙蝠侠他有着纯正的目的，那就是复仇。他痛恨犯罪的人，却用以暴制暴的方式还击犯罪。蝙蝠侠本身就不是正义的存在，只是在维护正义，他是混乱中秩序的象征。”

“蝙蝠信号灯就是用来复仇的工具，当那束光照射到天空时，它不仅仅是一个信号，它更是一个警告。”

夜翼迪克气愤的反驳说：“犯罪的人本就该遭到制裁，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错误。如果没有蝙蝠侠哥谭早就毁了，而你怕是早就丢掉性命了。”

维特自顾自的说：“蝙蝠侠好像在恐惧着什么，这种恐惧使他的复仇对象已经成为了具象化的邪恶与一切形式的犯罪......”

“够了！现在，请你立刻滚出庄园，滚出我的家！动作快一点，否则我会杀了你的。”听到维特说出这番话后，夜翼迪克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朝他怒吼道。

在场的人都知道维特说的是什么，那晚在犯罪巷发生的事成了布鲁斯一生的痛。夜翼迪克决不允许有人当众试图说出这些，在他心里，布鲁斯不仅是他的恩师，更早已成为了他的父亲。自己父亲的伤痛被人当面掀起，他真的愤怒了。

而管家阿福此时也把手放在了怀里，只需一声令下，他有信心能在瞬间将维特用枪给击毙。

坐在维特身边的局长戈登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这时候，布鲁斯平静的站了起来，朝夜翼迪克说：“坐下吧，迪克。没什么值得愤怒的，让维特接着说。”

维特继续说道：“蝙蝠侠成不了光明正大的英雄的，他需要面具与符号，才能在黑暗中坚守正义。”

“哥谭就是个一直流入污水的池塘，蝙蝠侠在做的事就像是想净化水质，但真正要做的却是将污水的来源断流。可蝙蝠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只能尽自己的全力来阻止犯罪。”

“我知道蝙蝠侠想要做什么，他希望能给黑暗的哥谭带来一丝希望，但哥谭不会因为有一个蝙蝠侠而迎来光明的未来。一个黑暗里的骑士企图制造的光明世界，这显然还远远不够。”

“因为。”维特猛地站了起来，像是宣泄着大喊道。

“能够拯救哥谭市的不是黑暗骑士蝙蝠侠，不是光明骑士哈维·丹特，而是这些最为普通的哥谭市民。只要身处黑暗的他们依然坚信正义，他们终将成为自己的英雄。”

“哥谭市，不需要英雄！”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他们清楚维特的这番话不无道理，但当着布鲁斯的面说这些会不会惹恼他，没人知道是什么后果。就连维特他自己都再赌，赌的就是布鲁斯对他的怀疑。

只有怀疑过后，才有想探寻真相的冲动。否则看他们今晚咄咄逼人的态势，维特都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庄园。

房间内静的有些可怕，维特抬头对上了布鲁斯那炙热的眼神，里面夹杂着愤怒和些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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