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山眉头一蹙,朝左右两边道:“别贴了,都下去吧。”声音颇为严厉,接着朝议事厅方向而去。
一众仆人听见后,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办才好,毕竟东西都贴了一半,另一半不贴便显得难看且突兀,何况这还是老爷交待下来的事情。
“还愣着干嘛?贴好了的不用管了,没贴好的赶紧撕了!”老管家见仆人不为所动,便开口训斥道。
一顿手忙脚乱后,陆家大宅重新归于平静。
屋前,陆广山灵力一振,全身冰雪一扫而空,接着步入客厅。
陆敬德立即起身,站到一边,待陆广山落坐后,恭敬的说道:“爹,您看咱家是不是先把嫁妆备好,免得仓促采办,耽误大事。”
陆广山斜瞟了眼这个八十多岁的儿子,心中不免一气,他一直怀疑是不是因为从小缺了母亲的抚育,才导致难成大器,本想狠批一顿,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他稍稍平复下心情,没好气的道:“孟家都还没下聘礼,你着什么急。”
陆敬德正欲张嘴解释,可一见陆广山严厉的神色,只得把话硬生生吞回去,他不敢再说话,就这么尴尬的杵在那,一动不动。
陆敬德也是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与陆梦雯不一样的是,他的父亲很少管他,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但每次见面总少不得几顿打,童年的阴影一直伴随着他,哪怕他现在已经是勤务堂管事,手底下掌管了几万名弟子,但在陆广山面前,仍是大气不敢出。
屋外,那对大红灯笼,在寒风中肆意起舞,带动摇曳的烛火明灭不定。
陆广山突然又想起了早逝的妻子,那文弱的身影一下又浮现脑海,转过头看向陆敬德的眼神不免柔和了许多。
他轻声说道:“你去看下梦雯吧,问问她的想法。”说罢,直接走向书房。
陆敬德知道他肯定是又想起了自已苦命的母亲,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语气才会像个正常父亲。
陆敬德不敢奢望能得到他的认同,对于他的难处,陆敬德相当理解,毕竟自己也是老而无妻的鳏夫。
陆梦雯的闺房就在院子东边,是一座临近湖水的精致两层阁楼,他示意仆人噤声,收起刚被自己爹鄙视后产生的负面情绪,以一个仁慈和善的父亲形象去见自家的闺女。
来到门外,连敲三下房门。
“咚咚咚。”
“闺女,爹爹来看你了。”他一边敲门,一边说道。
过了好一会,仍不见动静,他眉头微皱,神识已感应到陆梦雯就在里面,见自家宝贝闺女不愿开门,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再敲一次。
正犹豫不定的时候,那扇灵梨香木的门突然开了。
“吱呀。”
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扑面而来,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幽幽暗暗细碎的红色灯光,粉色调的房内,陈设较少,一张木床上铺有一条织锦被,窗边乌神檀木制成的梳妆台上,放有一面赤铜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尽管摆设不多,但温馨可人的气息却是充满屋内。
陆梦雯低头不语,娇花般的面容清冷异常。
陆敬德看着格外心疼,自家闺女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有关嫁妆的事他决计说不出口,想了想最后只得道:“闺女,明日便是大比最后一场,今晚好好休息吧。”
“嗯。”陆梦雯轻轻应了一声,便迅速将门给合上了。
门外,陆敬德看到女儿关门后,久久不语,足足站了半刻钟,他反复思考,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终于不再停留。
他不禁想到如果当初生的是男孩,会不会少操心一些,遇到事情时,会不会更好开口一点?此念一起,他不由暗骂自己。
......
秘境内,杜荣没日没夜的反复练习无极剑法,其中第一式如影随行,已近炉火纯青,身法速度与出剑流畅度,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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