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蹙眉片刻,便就不屑一笑:“古某堂堂正正,岂会怕他去诬陷。”
说完似也忘了面前这小子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和他讨论这些,估计是心虚,又强作镇定道:“古某已经打听过了,以往任职的前辈,都平安无事,从未有被责怪拿办,况且古某在宗门也不是没人,岂会被一介散修告倒。”
这番话下来,燕长生反松了口气。
他知道可以拿捏住这家伙了,真正有底气的人,绝对不会这么长篇大论的给他解释。
能这般解释,只能说明自己猜的不错,这家伙得志便猖狂,确实是个被宗门教育傻的榆木脑袋,刚刚开窍,却一点没懂事。
索性放胆直言:“敢问前辈,最近收入几何?”
山羊胡眼皮子一抖,动了真火,怒气顺着心思爬上脸庞。可看着面前小子,尤其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呵斥的话,竟下意识咽了回去。
想了想,山羊胡含糊道:“还行,你问这么多作甚。”
再看燕长生,重重叹了一声,苦笑摇头:“前辈你管着这一条街的临时摊位就收入还行,那坊主和几位副坊主,以及总领北街的前辈们。他们管着一整个坊市辖区,管着如前辈这般职位安排,他们的收入当如何,又从何而来。”
话都说到这,山羊胡还是有些懵。
燕长生舔了舔舌头,他如今也是被逼无奈啊!
安抚了下良心,继续道:“前辈能被安排到此,自然上面有人,但那些职位比前辈更高,修为比前辈更强的仙师,他们难道就没后台,他们眼看着前辈每日收入还行,自己却只能看着,敢问他们心中会如何做想。”
“这..”
山羊胡终于有反应,脸色逐渐慌乱。燕长生确实压中题了。
顿了几下,又听其强行解释:“他们也没说呀,古某..古某来了这么久,每次见面,从未听他们谈及此事,兴许他们...他们...”
燕长生心中一定,使出连环绝杀:“他们不说,那是一开始摸不准大人来路,后面不说,那是在等大人主动说,否则换他们身份主动说出来,成何体统,现在前辈迟迟不主动上门,可想他们现在必然是已经恼怒,如果此时再有人闹出风波,前辈虽然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两袖清风,.....,但这凡事就怕别人妒恨,届时前辈就算背景深厚,难道还能让坊主大人也惧怕不成。”
坊主大人,那可是筑基高人,岂能怕他一个失去潜力的弟子。
山羊胡娇躯颤颤巍巍,竟然是坐也坐不稳,这会儿要是站着,怕一屁股就嘚吓瘫痪在地上。
“小兄弟,..不,兄台救我!”
燕长生后来回忆,狗东西当时差点没给他跪下磕头,想起来就能乐一整天。
不过那是后话,现在燕长生不敢拿大,否则以这人的秉性,难保他反应过来自家占了他大便宜,又见到他出丑,不定会干出什么。
当即绕过桌台,一把扶住山羊胡。
“前辈息怒,息怒!”
“晚辈适才确实放肆,万望前辈恕罪,可不能气伤了仙体啊。”
山羊胡满脑子都是被坊主大人叫去问罪的画面,吓得脚趴手软,耳边燕长生的话,一时间根本叫不醒他。
恕罪,恕什么罪!
他现在只想赶紧连滚带爬的去找上面,先把这几天捞的灵石全都奉上去,再回宗门找自己师兄,求他一定要为自己向师傅求情。
燕长生也没料到这家伙这么怂,当真无语至极。
不过怕死乃是人之天性,不怕死的,基本都是生活过不下去的,如这家伙,命还长,小日子过得这么滋润,如何能不怕死。
只是修道之人与天争命,这般可笑,终究难堪了些。
心怀一丝对高门弟子的鄙视,燕长生又故作恐慌,言语颤颤道:“前辈要是能饶恕晚辈适才放肆,晚辈这里正好有些计策,届时可让前辈顺利打点好那些高人。”
这话来到及时,再晚山羊胡就得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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