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的严肃,同样的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但是那没有翻出来的衣领和脸上隐约沾着的黑毛,总让人觉得有些微妙。
一只黑猫正蹭着她握笔的手,软糯的叫声酥到了骨头里。
领主似是嫌弃地推开黑猫,冷眼注视温言:“路边来的,闲来无事当作玩物,没想到如此让人心烦。”
“啊,哦。”温言尴尬地附和两声,心想我都还没说什么,怎么这么急着解释?
当我看不出来你刚刚在忙着撸猫是吧?
“有什么事吗?”
温言正了正神,郑重地说道:“的确有事,出大事了!”
领主秀眉轻蹙,看温言说得严肃,被黑猫不住蹭着的手臂也不觉间停止微微颤抖。
“出什么事了?”
“肖恩和比尔暗地里结盟,打算吞了你的地盘。”
温言语出惊人,让领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脸色凝重起来:“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深吸一口气,温言正色道:“你昨天说只要我能带会尸体,不管是什么来源,所以我今早直接去往了比尔的领地,想要打劫那里的拾荒人,结果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伪装成拾荒人的使者。
肖恩死了,清楚这些内幕的副官想借此上位,又怕凭他自己没法控制局面,于是着急地找人扮成拾荒人去找比尔,想要获得庇护,条件是以后比尔能成为肖恩领地真正的幕后领主,也就是说,南区的平衡,即将被打破了。”
见他说的煞有介事,领主尽管心有疑虑,但竟然接受了这个设定。
“你说的使者呢?”领主镇定地问道。
“死了。”温言面露遗憾。
“死了?”领主终于镇定不了了。
“嗯。当时正好路过巡视的人,那家伙跟疯了似的向对方求助,并让对方帮他证明他说的是真的,肖恩和比尔真的亲如兄弟,似乎想借此威胁我们放了他。”
“愚蠢!”领主不屑地评价。
“没错,他是很愚蠢,因为他太过高大强壮,突然暴起之下,我和晁义竟然没拦住他,让他朝着巡视的人跑了过去,结果他当场就被对方砍下了头,我相信这是为了杀人灭口。”
温言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就连巡视的人都知晓,这足以说明,在那两个领地间,除了底层的劳动者可能对此不知情,在参与管理的人之间,这恐怕不是什么秘密。”
领主也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那巡查的人看出你们的身份了吗?”
“不知道,不过不重要了,都已经死了。”
温言倒竖拇指,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本来想活捉,但是情况不允许,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谁知道?”
“就我们三个知道,尸体我也带回来了,守卫的衣服我们也提前脱了埋了起来,如果你想看,他们的尸体就在后勤。”
见温言安排得如此妥当,领主脸色稍霁:“知道了,你先去吧,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这几天你先别出去了,我随时可能会见你。”
“明白。”
温言退出领主大厅,脸色不是太好看。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夸自己做得好,说明她并没有完全相信,看来并不好骗。
好在公孙用细心,加了一个两个领地除了劳动者都知道这个秘密的设定,这样一来,本就不好调查的真相会更加困难重重。
不管调查到什么,即使是温言写的字清清楚楚地贫民区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照相机拍下来摆在她面前,她的第一反应肯定也是怀疑。
到时候就算比尔亲自去找麻烦,也多半会被她当作打幌子密谋。
所以领主信不信温言说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番话相当于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只用等它发芽,成长,人的疑心和想象力就会自动补全出一整条并不存在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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