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三身后,跟着三名东厂番子,十几个东厂鹰犬。
“大胆!”
胡亦铭见竟然有人擅闯他座师杨郢的府邸,顿时拍案而起怒斥曹老三。
“这是殿阁大学士杨大人的府邸,你们怎敢擅闯!”
曹老三打量了胡亦铭两眼,面无表情地大手一挥。
“他就是胡亦铭,给咱家拿下!”
一群东厂鹰犬,立马一拥而上,瞬间就将胡亦铭给拿下。
胡亦铭大叫道:“本官乃御史台御史右中丞,你们胆大包天,竟敢如此放肆!本官要向陛下参你们一本!”
曹老三冷笑一声,道:“参咱家一本?等你能走出东厂那一天再说吧!”
说着,他对杨郢拱了拱手。
“东厂办案,皇权特许。杨大人见谅。”
杨郢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了一跳,问道:“公公,他所犯何事,东厂为何缉拿他?”
曹老三瞥了胡亦铭一眼,道:“黄钦学已经交代了,那日他参御史李大人,正是胡亦铭出谋划策。
东厂岂能坐视朝堂官员们互相攻讦,铲除异己?
这两天便暗中查了下胡亦铭,结果一查之下,才发现他这些年来竟然犯下足足十七条大罪!
这不得带回东厂好好审讯一番,否则怎么对得起陛下对我们的信任。”
听到这里,胡亦铭哪里还不知道东厂为何缉拿他。
一想到被抓紧东厂的下场,他立马慌了。
大喊道:“你们分明是因为李青才故意构陷本官!你们究竟是陛下的东厂还是他李青的东厂!本官要向陛下参你们结党营私、互为党羽!
座师,座师救我!一旦被抓紧东厂,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闭嘴!”殿阁大学士杨郢厉声呵斥道。
“东厂为陛下监察天下,怎会与人结党营私!”
一旁的曹老三,在胡亦铭说出那番话之后,同样脸色阴沉无比。
阴恻恻地看向胡亦铭,道:“构陷东厂和李大人结党营私,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来人,带走!”
东厂鹰犬们听令,堵上胡亦铭的嘴,将其带出了杨府。
曹老三对杨郢说道:“杨大人,惊扰之处,对不住了,还望海涵。告辞!”
杨郢皮笑肉不笑,“都是遵皇命办事,公公慢走。”
目送曹老三离开杨府之后,杨郢的脸色立马大变,变得无比阴沉。
此时,他的心在滴血。
一颗安插在御史台的棋子,竟然就这样被拔出了。
他站在原地半晌之后,喃喃道:“东厂那些宦官们,个个心理扭曲,毫无任何情义可讲,也不会与任何人讲情义,绝不会为了李青而缉拿亦铭。”
“看来这是陛下的意思啊,陛下将御史台视作禁脔,终究还是不想让任何世家官员插足进去。”
翌日。
天气晴朗,春风徐来令人倍感舒适。
随着太阳的升起,万物重新焕发生机。
宁静了一晚上的盛京,再次热闹了起来。
来自各国的商贩,自大周各地前来盛京游历的学子,还有当地的百姓,将盛京填满了生机。
盛京各地数家王氏书铺门口,都有伙计们热情地大喊。
“来往的读书人都瞧一瞧看一看,今天王氏书铺推出一本传世录!”
“传世录记载了大周开国以来唯一一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的语录和思想,每天前一百名购买传世录的客人,都附赠一本状元郎的科举心得!里面详细地介绍了状元郎从童生试到殿试的心理路程以及学业上的各种心得。对有志于科举的读书人,大有裨益。”
“机会难得,名额只有一百个,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大家快来抢购!”
几名路过书铺,准备结伴出城踏青的书生,本来对什么传世录,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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