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胡惟庸的官邸自从庆贺宴结束以后,镇宅狻猊前方的大街上冷冷清清,很少有官员过来拜访。
胡党党羽实在要过来都会先打听清楚,嘴没个把门的胡汉山在不在,躲避瘟神一样躲开他。
就在胡汉山把退婚诗词送出去的第二天,官邸门口再次停满了蓝呢官轿,一件件绸缎袄子不停的进入偏门。
左丞相胡惟庸今天在家休沐,难得歇息一天,瞧见勋贵子弟们一窝蜂的往芝兰园走去,对于未来的儿媳傅玉媖越发的满意了。
胡汉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账纨绔,这些年来只顾着作威作福,没在淮西勋贵的下一代里积攒半点威望。
别说是威望了,淮西勋贵下一代里但凡是有些实权的勋贵子弟,都瞧不起整天架鹰遛鸟到处厮混的胡汉山。
胡惟庸党羽遍布朝野内外了,培养胡党接班人的心思越来越重,精心挑选了有名的胭脂虎傅玉媖。
两人成亲以后,有了这个贤内助,不仅能把胡汉山调教的改掉所有恶习,专心于朝堂政事。
更能利用傅玉媖这么多年积攒的人望,在实权勋贵子弟里拉一起一帮党羽。
胡惟庸那张积威深重的老脸,难得放松了一些,虽然还让那些勋贵子弟们见了畏首畏尾,赶紧行了礼迈进胡汉山的芝兰园,但总算是没有开口批评勋贵子弟们。
勋贵子弟们感到奇怪的同时,心里高呼庆幸,今天真是个宜暖宅嫁娶的好日子。
没过多久。
芝兰园的院子里堆满了勋贵子弟们,管事赶紧招呼着打开了左右两排厢房,伺候勋贵子弟们坐上花梨官帽椅。
又给这些勋贵子弟在花梨案几上了松江府岕片茶,还有几样茶食。
日上三竿了。
勋贵子弟们茶水都喝了三四壶了,一位位喝了个水饱,撑的肚子发涨,还是不见胡汉山出来。
驸马陆贤好几次想要去叫胡汉山,全被胡二拦了下来,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等。
又喝了几壶茶,勋贵子弟们喝的都想吐了,已经到了吃晌午膳食的时候了。
胡汉山终于是打着哈欠呼着白气,戴着暖和的貂皮帽子,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刚刚迈入画廊,还没来的及欣赏院子里飘荡的一粒粒小雪,‘呼啦’一声身边围了一堆人。
“我干!”
突然冒出来乌泱泱一堆人,着实是把胡汉山吓了一跳,等他看清这群是勋贵子弟这才放心了,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是锦衣卫。”
驸马陆贤抢先一步问道:“汉山兄,你是真的要退婚?”
乌泱泱一片的勋贵子弟,不管是实权勋贵子弟,还是一些纨绔子弟,全都是直勾勾的盯着胡汉山。
勋贵子弟们已经不是勋贵子弟了,俨然成了苦读多年的寒门读书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科举考试。
胡汉山也已经不是胡汉山了,成了金榜题名时的那张金榜。
胡汉山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前几天已经给你等说过了,你等非是不信。”
不信?
鬼才信胡汉山的鬼话。
怕不是为了逞威风的炫耀。
那可是京城里最风华绝代的傅玉媖。
是所有勋贵子弟心里从小到大的摇光。
陈镛用慎之又慎的语气,认真的问道:“你这话可是当真,不是哄骗我等。”
胡汉山被问烦了:“退婚诗都写了,也送给玉媖了,你们应该是都知道了,要不然今天芝兰园也不会这么热闹。”
听到一句玉媖。
在场所有的勋贵子弟,包括向来以大度著称的周骥,心里都是一阵酸溜溜的。
从小到大,所有勋贵子弟只能也只敢喊上一句傅玉媖,谁要是敢喊上一句玉媖,不管他爹是谁都会被群起而攻。
当年,开国六公之一卫国公的嫡长子仗着自己是大明六大国公的嫡长子,口无遮拦的喊了一句玉媖。
大明:我摆烂了,老爹是胡惟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