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圣人、姜正辅、长公主殿下,和后来那位被治以通敌叛国之罪的舒国公时敏晖,皆有着一同读书相伴长大的情谊。
只可惜之后世事难料,儿时少年情意终究未能支撑人心变幻
至于变的究竟是何人,却还不好轻易定论。
衡玉所思此中旧事不过一瞬,她察觉到萧牧似看了她一眼,而后便听他道:“将延鲁带过来”
他是要当着她的面问清此事。
这正也是衡玉想要的。
她必须要亲自印证此人对她下手的真正意图为何。
不多时,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便被带进了厅内。
那男人身形粗壮,年纪约四十上下,一道长长的狰狞疤痕斜斜横过大半张脸。
他双手被牢牢缚住身后,被王敬勇死死按着跪在厅内,满眼都是杀气。
那双杀意逼人的眼睛很快找寻到了坐在那里的少女,顿时更添寒意。
衡玉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
很显然,这个人想杀了她。
方才在城外时,萧牧截下的那支箭,应当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我与阁下素未谋面”衡玉看着男人,缓声道。
男人冷笑一声:“废话,你一个小黄毛丫头,也配认识老子么!老子当年大杀四方之时,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之所以杀你,是因永阳那贱人!”
大约是心知逃脱无望,这些年来东躲西藏,显然处境不顺的男人似要将心底的怨愤不甘全部宣泄出来
“听说那贱人得了报应,死了丈夫,落了个绝后的下场!真是上天有眼!”他似解气般笑了一声,又死死盯着衡玉:“她躲在京师不敢露头,我杀不了她,便干脆杀了她身边最亲近的人解恨!这些年来我早探查过了,她自己生不出,便将其师长吉家之女视如亲生!如此我也叫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战场之上,成王败寇,你单因昔日落败便如此耿耿于怀,时隔多年竟要对一位无辜的小姑娘下死手,未免也过于落了下乘啊。”印海摇摇头,叹气道。
“你又知道个屁!当年是她永阳行事卑鄙在先!”
印海眉头微动看来是还另有内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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