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组织手下战车冲击了两波园圃,但效果却不甚理想后,终于决定暂时先撤出这里。
他吩咐身畔近侍道。
“局势已变,立刻给我通传各部。子我驻南门,子泄驻上东门,公鉏极驻北门,叔孙志驻棘下,叔孙辄领上军三旅攻打叔孙氏,务必生擒叛臣叔孙州仇!不得有误!”
“领命!”
“阳子,那咱们现在去哪里?”
阳虎伸出手来折断插在他肩头的箭矢,怒声号令道:“剩下的人,随我入公宫,保护国君!”
就在阳虎打算扭头向公宫进发时,有人已经比他抢先一步抵达公宫。
公宫甲士望着阶下站的满满当当的菟裘之士,惊得举起长戈厉声喝问。
“来者何人,为何私携兵器入城?”
宰予抬手示意菟裘甲士在此等待,他自己则快步登上高阶,上前禀报道。
“曲阜生变,菟裘大夫宰予,特地领军前来护卫国君周全。”
公宫甲士看着台下装备精良的菟裘甲士,哪里敢轻易相信宰予的话。
正当他们不知如何是好时,负责公宫防卫的虎贲氏公若弃,站在高墙上冲着宰予问道。
“宰子此言,何以为证?”
公若弃话刚说完,便听见身后响起一声温和的声音。
那是常伴鲁侯左右的小臣,也是立心会的成员公西舆如。
“公若子,国君传令,请开宫门。”
公若弃扭头看向公西舆如,心中满是疑惑:“当真是国君的命令?请公西子稍等片刻,我再派人去向国君请示一番。”
公西舆如见他要找人去向国君核实,顿时有些慌乱。
只不过不等他阻拦,便听见宫道上传来一阵跑马声。
负责为鲁侯驾车的戎仆步叔乘坐在车上高声喝问:“国君出巡,为何不开宫门?”
公若弃见状,赶忙回禀道:“请回报国君,菟裘大夫宰予携甲士聚于公宫之外。下臣有所顾虑,实在不敢轻启宫门啊!”
步叔乘闻言,撩开车帘说道了几句,随后,又扯着嗓子回道。
“国君要询问详情,你且过来回报!”
公若弃闻言不敢怠慢,赶忙三步做两步走下高墙,来到鲁侯的车驾前躬身回报道。
“下臣公若弃,拜见”
还不等公若弃把话说完,他便感觉自己的后心似乎被什么锐利的东西给顶住了。
公若弃额前冷汗直冒,此时他抬头再看,方才发现坐在鲁侯车驾中的居然另有其人。
虽然这人与鲁侯身材差不多,身上穿的衣服也与鲁侯的礼服近似,但服饰上的纹路却清晰的说明了这人并非七命之诸侯,而是一命之士人。
再说了,鲁侯可不会走到哪里都揣着一把算卦用的蓍草,更不会成天神神叨叨的嘟囔着什么大吉大凶。
步叔乘站在公若弃的身后,压低嗓音冷声说道。
“公若子,阳虎谋叛,菟裘大夫引军来救。为了国君的安危,还请您下令打开宫门吧。”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今公若弃的性命都被步叔乘捏在手中,也由不得他不答应了。
公若弃高声喊道:“开宫门,迎菟裘大夫!”
宫门吱呀呀的打开,宰予挥手高呼道:“入公宫,拱卫国君!”
菟裘甲士一拥而上,追随宰予、申枨闯入公宫,直奔鲁侯所在的东寝。
此时的东寝同样热闹非凡,颜回、公祖句兹与左人郢齐刷刷的拜倒在鲁侯的面前,向他禀告着阳虎叛乱的消息。
而另一边站着的则是阳虎安插在公宫的党羽们则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都是一派胡言,国君,阳子忠心为国,既为季氏宰,又为鲁相臣,一人身兼二职,夙兴夜寐,朝夕临政。
于家,阳子为直臣。于国,阳子为忠臣。这样的贤德之人,岂容他们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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