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祈祷时,要用钱币和珠玉进行作为祭品,而不选用牲畜献祭。
而祭祀时,也不应奏乐,举行大的祭祀,如果要用的牲畜,也应当选用次等的。
这样的行为在一般人看来是违礼,但真正的贤德君子却明白,这才是贤明君主自己降低等级以拯救民众的礼啊!
寡人先前对此还抱有疑虑,现在看来,事实果然如孔夫子说的那样。
如宰子您这样的贤德君子,打了胜仗归来,不仅没有责备寡人未能顾全礼数,反而还觉得寡人这样的行为是有德行的体现。
唉呀
若是寡人能够早点得到孔夫子和您的教导,何至于从前犯下如此之多的过错。
以致于要让前线的将士赌上性命,来守卫鲁国的宗庙社稷啊!”
宰予原本只是胡乱一猜,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直接射中了十环。
他偷偷打量了一眼肃立于鲁侯身畔的夫子,发现夫子依然还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恭肃模样。
宰予心下念叨了一声:“这也就是夫子了。如果换了子贡,这会儿怕不是脸上都已经乐开花了。”
他的念头刚一动,忽然感觉周边空气一冷。
一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瞬间爬上心头。
宰予的眼珠子四处这么一转悠,果然从人群之中找到了好兄弟子贡。
坏了,菟裘的监狱看来还得继续加固,怎么能让这小子跑出来呢?
回头得好好责备子羔一番,身为邑司寇,怎么连子贡这种要犯越狱呢?
不过宰予转念一想,他好像也没办法责怪高柴。
因为当时高柴、子贡、冉求三个人是联名劝谏他不要贸然出兵与齐人死拼的。
而宰予的处理方法也非常简单,那就是通通的请入菟裘大牢犒赏大餐。
至于孔鲤为什么没劝他,那是因为孔鲤先前被判处弃官而逃之罪,本身就已经是监狱的长期住户了。
孔鲤白天在府衙办公,夜晚就在监狱就寝。
如果他有个人感情需求,宰予也可以让邑司寇高柴给他特批,让他外出放风,奉命恋爱。
谈成了当场释放,谈不成数罪并罚!
所以说,孔鲤虽然是在服刑,但实际上除了住所别致了些以外,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冉求、高柴等人身为菟裘邑的实权人物,只要宰予没剥夺他们的职务,他们联合起来,想要合法出狱还是挺简单的。
而此时子贡望向宰予的眼神,那简直是恨不能把他宰了。
谁能想到,他堂堂端木赐,人生第一次蹲大牢,居然是拜宰予所赐。
至于宰予给他扣的罪名,子贡回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谁能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外敌帮助罪!
什么他娘的叫外敌帮助罪!
我端木赐学礼多年,还从未听说过这种罪名!
而且不止子贡没听说过,就连邑司寇高柴也没听说过。
最后他们几人得以脱身,也正是因为高柴搬出了菟裘的相关法律条例,指出了外敌帮助罪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无稽之谈。
再加上,高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狱卒申明大义,狱卒这才幡然醒悟,将几人一同无罪释放。
当然了,以上都是高柴自我吹嘘、自我感动的部分。
在子贡看来,高柴说了那么多废话,其中最管用的还得是那句。
我以邑司寇的名义命令你,马上释放我自己!
对于这种经典对话,子贡当然会将其选入论语,并单独将其编入了专门用来批判宰予的子我篇。
子羔陷于缧绁之中,谓胥吏曰:余以邑司寇命汝,遽释余!
言毕,立获释。
子贡私下里,还给这个故事起了个子羔获释的标题,并自以为妙笔。
不过高柴、子贡他们能够获释,自然不是因为故事写得好,也不是因为辩论技巧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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