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不明白这一点,只知晓一城一池的得失,只懂争一分一毫的意气。
如此举措,可堪大用否?!”
众将闻言,不由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我等愚钝,不能领会阳子的用心,未能识得宰子的智慧,实乃惭愧。”
唯有阳越还是不服:“可菟裘大夫就算能着兵书,他就一定懂得行军作战吗?”
阳虎听到这话,刚消下去的气顿时又提了上来。
但他也不发怒,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阳越道:“前几日齐军派了使者过来,你应当知道这件事吧?”
阳越点头道:“知道。那使者说话还算客气,若他像是今日齐将骂阵那般,我必抽他两鞭!”
“放肆!”
阳虎越看这个弟弟越觉得不成器,他骂道:“两军交战不辱来使,我堂堂鲁国礼乐之邦,怎能违背礼法,让人落了口舌!”
阳越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忙岔开话题道:“可齐国使者来访,和菟裘大夫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不等阳虎回答,叔孙辄皱眉一寻思,开口问道。
“阳子,齐使走后,您曾单独留了宰子商议计策。莫非他是从齐使的行为中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阳虎微微点头道:“齐使走后,子我对我说:‘敌人派来的使者措辞谦恭却正在加紧战备的,是准备进攻。
使者措辞强硬而摆出前进姿态的,是准备撤退。
敌人尚未受挫而主动请求讲和的,是另有阴谋。
敌方急速奔走并展开兵车的,是期求与我交战。
敌军半进半退的,可能是伪装混乱来引诱我。’
我按照他的教导去推测齐人的意图,再派出斥候向外搜集信息,果然发现原先在阳州一带活动的国夏军兵员减少。
由此推算,国夏应当是分出了部分兵力,准备派来配合高张合围我军。
而现如今齐人主动骂阵,看样子,国夏派来的援兵要么是已经到了,要么则是就快要接近大野泽了。”
“啊?”
此言一出,众将哗然。
“高张下属的水师就已经难以应付了,再来援兵的话,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阳虎听到这里,哼了一声,问道:“所以说,现如今,你们还想要出兵迎击高张吗?”
“可……”季寤听到这里,难为道:“就算不出营寨,如果齐军抵达后,主动攻击我军怎么办呢?”
“那就再好不过了!”
阳虎起身命令道:“给我传令各军,加紧在山间各处兴建飞楼,洞察四方动向,警惕齐人于上风处放火烧烟。
我军只是水战不占优势,若齐人胆敢主动进犯,定然叫他有来无回!
此外,责令两军部将严守军令。
在子我未曾准备妥当前,再有进言主动出击者,全部以通敌大罪论处,一律推出营门之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众将闻言,再不敢出声反对,只是俯身拱手拜服:“领受将令!”
阳虎目送着他们离开大帐,良久之后,方才长舒一口气靠倒在后。
他苦笑着摇头道:“子我啊子我!若是天时再不到来,我恐怕就要撑不住了啊!”
……
黄昏落幕,宰予立于营寨高处,微微合目,感受着天地之气的变化。
这种行为,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保留节目。
申枨就站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该不该说话。
忽然,宰予开口问道:“子周,有风吗?”
“风?”
申枨抬头望了眼营寨中央竖起的大旗,旗帜无精打采的垂下,似乎就像是这些天来憋了一肚子火但又无处发泄的鲁军士卒。
申枨回道:“无风。”
宰予合着眼睛,嘴角多了一丝笑容:“那,有云吗?”
申枨抬头看了眼昏黄的天空,那里一望无际万里无云。
“也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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