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才会几次三番的露出破绽,希望引诱我军来到水边大泽作战,但您可万万不能中了他的奸计啊!”
季孙斯闻言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但大军出动,总不能在这里干看着吧?”
宰予回道:“如果您想要向击溃高张,就必须要先解决齐军水师的威胁。按照现在齐军的战法,他们是断然不可能离开水边的。”
阳虎闻言沉吟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到底应当如何接近他们的战船呢?大翼浮于水上,火箭的射程根本无法触及。
况且以这些天我试探的情况来看,高张用兵极为谨慎,他一旦发现我军弓弩靠近,便会立刻放出桥船前来骚扰,并命令大翼远离。
我听说吴越两国对付大翼,都是以行动迅捷的小船逼近,然后再用长杆钩镰锁住,之后再进行破坏和焚毁。
小型的舟船我们倒是可以在山中伐木制造,熟谙水性的士卒也可以在军中募集,但我们又该到哪里找那种吴越地区才有的长杆钩镰呢?”
宰予听到这里,回道:“我麾下的士卒里,有人懂得制造一种可以抛掷石块、火罐的器械。
这种器械的射程可以达到五百步以上,如果我们能将齐军水师引诱到这个范围内,那么就能攻破齐军。”
“喔?”阳虎欣喜道:“当真有这等神异的器械?”
宰予只是轻轻点头,似乎有些不悦:“此次作战,我已向国君以性命担保,必定战胜齐军。
阳子您难道是觉得我会拿性命开玩笑吗?”
宰予这话一出,大帐中一片哗然。
孟孙何忌讶然道:“子我,你当真是拿……”
季孙斯也干笑了两声:“宰子之心,天可怜见啊!”
而公敛处父和苦夷同样被他惊的不知该如何应答了。
公敛处父嘴唇半开半合,最终还是免不了叹了句:“不愧是孔子教导出来的学生啊!”
苦夷同样赞许道:“一心为公,以命奉国,吾弗如宰子也!”
阳虎这时也赶忙向宰予致歉。
他向来能屈能伸,更别说宰予现在还是他战胜齐军的唯一希望,那他当然更得客气一点。
“子我,你不要误解我。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要你能制造出你口中的那种器械,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季子、孟子还有我都可以为你提供。”
宰予向阳虎拜道:“季子、孟子、阳子如此信我,我自不负所托。”
说到这里,他也不多含湖了,直接开始向他们提要求:“首先,我请求您下令,将军中熟稔木匠活计的士卒全部交由我来调遣,并发动士卒砍伐树木。
另外,我请求和中军分隔开来,独自领军在山阴布阵,以防制造器械的消息泄露出去。
此外,我希望您可以命令前军于芦苇荡附近扎营。
扎营的位置既不要与大野泽间隔太近,防止遭到齐军水师袭击,但也不要太远,以便派出斥候摸清大野泽附近各处的地形地貌。
也请您下令在各军的营寨中兴建飞楼,以便登高瞭望和仔细观察前后左右的异常情况。
各军营寨周围的野草、芦苇、树木必须依次清除,以防齐军放火夜袭。
最后,我还需要您帮我寻觅几个可靠的当地樵夫,我有一些问题需要向他们请教。”
季孙斯等人听完了宰予的论述,心中不由又对他倚重了几分。
顾虑这么周全,听着就让人放心。
不过,其他的他们都可以理解,唯独最后一条,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孟孙何忌不由问道:“子我,你要找当地的樵夫做什么?”
苦夷皱眉道:“莫不是想要探寻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山间小路?”
公敛处父摇头:“齐军扎营在芦苇荡附近,我们才是扎营于梁山脚下。要找山间小路,那也是齐军找,我们找出来有什么用?”
众人疑惑不解,纷纷向着宰予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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