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士脚步一顿,看到大扬府君正笑呵呵等待自己。
他身前还摆了石桌茶水。
“府君为何不去学堂内坐着。”方道士慢步行来。
“去过了。”城隍把茶水摆上,“听我弟子说,你昨日出去了,我如今又无什么事,就看看初春花卉,顺便等一等道友。”
“唉。”方道士摇摇头,先是一礼,最后坐在府君对面,“若是知晓府君在等小道,小道应该早些回来,而不是在途中漫步闲游。”
“能知天时者只有法主。”城隍笑着回一礼,“而我今日前来,便是想问方学士已是金丹小成,亦有大成之道。”
城隍说到这里,顿了几息,才开口道:“是要离开学堂,前往北河?”
“去往北河?小道并无有此想法。”方道士疑惑道:“此事是哪位道友告诉府君的?”
“我猜的。”城隍大笑,“我是听说方学士去拜访旬道友,旬道友又有解令之意。
继而我以为方学士是想请旬道友前来学堂坐镇,而方学士是想去往北河。
所以才特来询问。”
“并无。”方道士摇摇头,“法主让小道在学堂教术,而小道二十年来在学堂内温故而知新,亦是受益匪浅,才有幸凝得金丹之缘。”
方道士看向城隍,“北河之行,不是小道的缘法,就不去了。”
“还是方学士看得明白。”城隍摇头,“我若是有方学士的一半悟性,怕是也早已凝结金丹了。”
“府君此言差矣。”方道士否认,随后又问道:“阴司是否为地法正司?”
“自然为正司。”城隍点头。
“好。”方道士一笑,“那一城之中能得修炼者为几人?”
“五洲广远。”城隍摇头,“每城各不相同,但三千年来每城最少也有数百之数,多则更是千余。”
“确实如此。”方道士轻轻点头,又问道:“那每城能有几人得城隍位?”
“这..”城隍先是皱眉,随后又是一笑。
方道士见到府君露出笑容,不免也笑着道:“每城能入修行者无数,但城隍者只有一位。
这本身就是机缘,是自身与地法相符,是大善加身。
要羡慕,也是我等羡慕府君。
且法主于二十年前开生死之法,添天地清气与阴内善果。
亦开无尽天地之门,让我等五洲灵力越发浓郁。
而各城司内也受天地之法所影响,致使司内每年开阴域方圆数千。”
方道士说到这里,还又望向府君腰侧的法令,“小道记得十年前,府君的阴司地界还与大扬城地界一般大小,但如今已有十余倍。
所以,小道猜,府君哪怕如今只有筑基圆满,道行两千载,但是否已经不惧金丹?”
“寻常金丹不惧。”城隍没有否认,并且也很直接道:“司内广远,也使法令的威势越发神妙。
甚至还有些道友戏称,我等府君今后也是不下于北江的大神官位。
尤其我身为大扬城阴司之主,亦是能感受到我司能到百倍。
之后虽然不会增长,可也有方圆十万里,与北江不相上下。
但仅以如今来说,有法令在身,生死之法赐予道行妙法,寻常金丹我已不惧。
可若是未开天地之前,我大扬城阴司也就与阳间大扬城一般大小。”
城隍言落,向着天空一抱拳,“全因法主为我仙洲开无穷天地,开生死之法。”
‘嗒’方道士也是一礼,神色恭敬。
因为若不是宁道长曾经点化他,他说不定今日就在眼前这位府君的阴城内安家了,更是没有机会见到高高在上的地法司主。
又怎么会像如今这般,平起平坐的喝茶言谈。
而等礼落,方道士也从储物内拿出了一盘棋,“既然闲来无事,今日又有金丹道友在学堂内教术,你我不如来一局?”
“善!”城隍把茶水拿到两边,示意方道士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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