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听了韦彤的话,忍不住大笑道:“韦兄这些年官场可是没白混,我虽然年纪不大,却也知齐州九成的人都不识字。”
不识字,自然也就不会作诗。
韦彤只是呵呵地陪笑。
韦涛感觉有些不对,倒不是他听出了什么,而是自己老爹总是恶狠狠地瞪自己。
“你们这些人啊,”李恪看向刚才拍马屁的人,冷哼道:“诸位都还只是一介布衣,却只知阿谀奉承。”
“朝廷若是派你们治理国家,我大唐百姓可有福啊。”
众位才子年纪都不大,最多比李恪大一两岁。被李恪这一吓,全都急忙道歉。
“你们道什么歉,”李恪又笑,这些还真是孩子,一点也不经吓:“我今日只是提醒诸位,希望你们能不失本心,勿忘初心。”
李恪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看向那些没有拍马屁的才子:“诸位也是一样,一定要不失本心,勿忘初心。将来为官后,不要想上官喜欢什么,而要多想大唐百姓需要什么。”
看着四周才子齐称受教,李恪满意地结束自己的训话。
“继续,”李恪提醒韦彤:“诗会继续进行。”
韦彤心中苦笑,我的王爷啊,都被你搅和成这样了,诗会还怎么进行,谁还有心情作诗。
不过李恪既然这么吩咐,韦彤只好照做,继续按照他计划的流程进行下去。
接下来大家的性质都不高,只有李恪显得兴致勃勃,偶尔还点评两句。
韦彤本来组织这场诗会,就是想让自己儿子和李恪交个朋友。
不是什么想抱大腿,只是多一个朋友。
据韦彤这几个月和李恪的相处,他感觉李恪不像表面表现出的那么不学无术。
自己家想和李恪交好,只能自己儿子来做。只要李恪不做谋反之类的事情,和他交好,对自己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谁知道李恪突然来了这一下子,实在出师不利啊。
韦彤暗自叹息,李恪到底是什么路数。
诗会进行了一下午,李恪很尽兴,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诗会。
虽然参加诗会的没有什么大诗人,但是才子们不停地将自己的诗拿出来给大家鉴赏,给李恪一种高雅的感觉。
确实很高雅,在座的除了几个寒门子弟,其他家里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根本没有平民子弟。
后世除了诗词爱好者们,几乎没有会作诗的,毕竟最后的写作题不让写诗。
至于现代诗词,
那,
是只要会逗号,
和句号,
就能写出来的东西。
李恪还是觉得古诗比较文雅,一字一句都值得推敲。
“夫君为何要作诗作弄他们?”傍晚,迎着秋日的夕阳,杨秀颖和李恪走在回府的路上,她突然问道。
“我那是作弄吗?”李恪反问:“夫人觉得我作的诗怎么样?”
杨秀颖实话实说:“不怎么样。”
“夫人说话怎么这么直白,”李恪哈哈笑道:“怎么都不夸我了?”
“那夫君为什么要作弄他们?”杨秀颖还是很好奇。
李恪解释道:“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拍我马屁,看看他们有没有文人风骨。”
文人风骨,现在大部分人是有的。可能等到他们做官几年后,这个文人风骨还有,只是变成金子做的了。
“那夫君有文人风骨吗?”
“我自然是有的。”李恪大言不惭。
自己什么都不缺,怎么会没有文人风骨啊。
噢,原来我不是文人。
路边种着树,树上长着椭圆形的红色果实。
李恪认识的树不多,但他知道这种树,这是有名的茱萸。
“来,”李恪从树上折下几段树枝,递给杨秀颖:“今日是重阳节,这些茱萸肉,就当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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