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吧。”王敬尧眸子微眯,一眼便锁定了许苏,眼神示意后面两位弟子,“你们来。”
许苏瞳孔微缩,
他们也是训诫堂的人?
有灵力的弟子肯定比没灵力的打的疼啊!更何况这厮来者不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她对训诫堂了解不多,只知道一些弟子也可以插手堂里之事,只不过大多是乾门弟子才能有此权力,但是她和这个什么敬尧是初次见面,看此架势,难不成是之前的许苏得罪了他?
容不得许苏细想,两个青衫弟子立刻钳制住她,她砰得趴到了冰冷的凳子上,门牙差点没磕掉,她两条胳膊动弹不得,身后光景也全然看不到,只是看到一双脚缓缓站到了她眼前,说出的话冷漠无比,
“有些人不是你一个区区杂役能得罪的。”
后面两个弟子暗暗把鞭子上涂了些药物,很快便与灵气相融,消失无形,
许苏还没开口,下一秒就疼得闷哼了声,她背上一鞭刚刚落下,蚀骨之痛顺着背上筋脉窜至全身,犹如点点烙星冒着火花烫着她的筋脉,还不断地游走,骨头都像是被蚂蚁啃咬着,疼得她指甲瞬间陷进了掌心里,攥着的骨节泛白,点点鲜血滴答滴答落下来,
背上衣衫轻易破开裂痕,
许苏紧咬着泛白嘴唇,起初在汤池的伤口还没结痂又被她咬开,
“……”
这鞭子打得,真疼啊,
她是为什么来受这个该死的人间疾苦。
“接着打,留一口气够爬回去就行。”王敬尧背着手出去,
许苏消了所有力气,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鞭子上身,下手毫不留情,反而越发严重,
许苏嘴角淌下鲜血,视线开始渐渐模糊,疼痛袭身,一方面不断折磨着她的神经,促使她半清醒半昏迷的,一方面让她陷入了某种不可知的幻象中,
她感觉自己又回了现代,可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就是睁不开眼,
身下血留了一片,狰狞出骇人的弧度,
毅力是个好东西,可有时候光有毅力是扛不住鞭子的,
在门口站着的王敬尧微微侧头,鞭打已过半,这等卑贱的杂役竟然一声求饶都没喊出来,怪不得有那种狂妄之气敢得罪鱼儿,只不过一样得给他死,
“哼。”
五十鞭落了三十鞭,许苏最后一丝意识还在强撑着,幻象又出来了,她竟然听到有人喊停下,
不过这次确实不是幻象了,
王敬尧看着来人是名地门弟子,本来没放在眼里,可当他掏出一块玉牌时,他登时瞪大了眼,不可抑制的双膝跪了下去,屋里的两个弟子一看也连忙丢掉鞭子,跪倒在地,
这是乾元派的最高礼节,能享用此礼的人着实不多。
那拿着玉牌的弟子原话复述:“人我带走了。”
许苏疼昏了过去,背后血肉模糊,毫无灵力的人硬捱了几十鞭能捡条命已是不易了,
弟子扶着人离开了,
原地跪着的王敬尧此刻神色莫测,行礼的双手还有些微颤抖,
一个杂役怎么会认识……?!
许苏顺利回到了住处,此刻还是毫无意识,一路滴涎的血滴吓坏了不少弟子,
谭盘闻声匆匆忙忙赶来,一看此等情景立刻得逞起来,冷嘲热讽:“没想到真能硬抗五十鞭子啊,不过已然是个废人了,哼哼,来人,把这小子扔出乾元派吧。”
“慢着。”带许苏回来的弟子立刻阻止,从怀中掏出一瓶灵药,玉牌随之显现,
谭盘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揉了揉眼之后立刻大惊失色,腿一打软就跪了下来,众弟子不知所以,但看他跪倒也跟着跪地,
“怎,怎么……”他吓得彻底伏倒在地,哆嗦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是灵药,找个可靠之人好生照料。”
“是是是!”谭盘冷汗直冒,忙不迭应声,低声吩咐,“二牛还不快去!”
二牛立刻爬起来接过许苏,
弟子悠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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