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关怀备至,原来图的不过是她家的诺大家业。而说着爱她的所谓青梅竹马,早就成了堂姐的裙下之臣。
她们接近“君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乖乖在财产转让书上签字。她曾以为的快乐幸福,全都是一场戏。这些面目丑陋的人,戴上亲切的面具,戏耍着她一人。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全都是假的!
浓浓的悲伤和绝望笼罩着“君轻”,跳下去的那刻,她想,既然没有人是真的在乎她,就当它是一个梦。梦里死了,就能醒过来了吧。
醒过来的,是另一个灵魂。
而“君轻”,谁知道她是迷失在时空洪流里,还是在哪个时空里清醒了呢。
摸着脖子上温凉的晶链,熟悉的感觉让君轻一喜。
这不是父后留给她的晶链吗?怎么会在这具身体上?刚刚融合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晶链。她肯定,这就是父后的那条晶链。
每次看到这条晶链,母皇的目光,才会有片刻温柔。
君泠三番两次地想得到它,都被她护得好好的。也许是怕留下证据,否则,君泠一定会在她死后将晶链夺去。
将记忆完全融合后,君轻对现代的一切已经具备了基本的了解。
她知道,自己目前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如果她现在出了医院,将无处可去。
在这个世界,没有银子寸步难行。想到这里,君轻无比怀念在芜涯吃喝玩乐的鬼混日子。因为那时候,她最不缺的,是银子。君泠的父妃,最是赞成她偷偷混出宫,不仅帮忙打掩护,还给了花不完的银票。
但是现在,她最缺的,也是银子。
唉!“君轻”家很富有,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没关心过挣银子的事情。
可那个家再富有,跟她也没了半点关系。
没银子,又没挣银子之法的君轻很郁闷。她用手轻抚晶链,想着如果有个住的地方就好了。
眼前的场景一转,君轻擦了擦眼睛,“这是什么地方?”
“茅房!”
君轻抱着小茅屋前的一棵桂花树,沁鼻的花香和真实的触感让她确定了这不是在做梦。
等等,她是想有个住的地方。不过,让她堂堂皇太女住茅房?!这落差不要太大好嘛!
再等一下!我这是心想事成了?君轻闭上眼睛默念,变大宫殿,要像芜涯的东宫一样,里面有貌美如花的小侍,冰肌玉骨的夫侍,还要一桌子的美食。
虽然他们都是君泠的父妃给她准备的,但这不妨碍她的爱美之心呐。
等君轻睁开眼,小茅屋依旧是小茅屋,不远处哗哗的溪流声仿佛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
这里有水?
小溪清澈见底,底下的石头如玉般美丽,那石头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映照着使小溪看起来拥有大海的颜色。
君轻忍不住用手捧了一些喝下,顿时神清气爽,甘甜萦绕舌尖,相对比之下,以前喝的琼浆玉液都寡淡如白水。
痒痒的感觉席卷而来,一会儿又消失不见,君轻拆了缠绕在腿上的纱布才发现,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全身都排出了乌黑的脏东西,薄薄的一层覆盖在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君轻可忍受不了,她急切地想沐浴。但小溪里的水那么好喝,自然是不能糟蹋的。
这里除了不知何处流淌而来且不知归处的小溪,就是一棵很大的桂花树,加一座小茅屋。
君轻极目远眺,发现空间很大,像是没有尽头,再远一点,笼罩着灰蒙蒙的雾。
没办法的君轻只能去她平时都不会看一眼的茅房,看看有没有沐浴的地方。她一定是疯了吧!
茅房看着小,里面却内有乾坤,并不是君轻以为的如厕之所。
入目的是一张床,一个浴桶,一个摆满了书的书架。
简陋的浴桶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水,君轻三两下把衣服扒拉完,就进了浴桶。
她舒服得喟叹一声,伸开双手搭在木桶上,“铭月,帮本宫搓背。今日怎么不撒花?是不是花月他们又跑去偷懒了?”
没有声音回答君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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