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跟你和爸爸说过。可你们说这种丢人的事,不许再提,让我去给七叔道歉,晚上还罚我去祠堂关禁闭。”
“祠堂大伯说,我已经脏了,我是个脏丫头……那天,我被魔鬼杀了一次。然后,我的爸爸妈妈,又接二连三杀了我许多次!”
柳清眠听到这里,已经坐不住了,急切道:“小夏,这事别在这里说……爸爸妈妈也是为你好,姑娘家总不能坏了名声……”
小夏望着母亲,彻骨的悲哀,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不是为我好,不是!越长大我就越明白,脏的不是我,是你们这些大人!”
“那天,我吃了窗口落下的爆米花。那天,我的僵化症第一次发作……”
“可如果僵硬是我坚持的后果,那我认,硬成石头,死了我也认!”
小夏说得畅快。
秦行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这件事可以解决,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你今后可以一切服从……”
小夏立刻打断他:“第二个。”
“第二个,我帮你斩断血脉联系,让你的身体蜕变新生。只是这个法子,你会痛得死去活来。”
小夏绽开明亮的笑容:“那就死去活来。”
……
那天晚上,柳清眠独自一人走了。
临走的时候,她仿佛有万般言语,最后却只说了一句话:“那个血脉游丝,我很小的时候,你外婆也给我吃过。”
一声苦笑,柳清眠转身离去,背影一步步融进漫漫的黑夜。
沈胖爷过去关门的时候,忽然问道:“上次小夏僵化症忽然好转,是怎么回事?烫伤那个人渣导演,小夏可没妥协,那是她妈妥协了呗?”
太白摇着扇子,悠悠一笑:“那不是盛荣回去了么?绝望的女人,只要丈夫给一点点温情,就会特别柔软。”
“那时候,什么不能妥协?女儿不过是她拴住丈夫的工具。”
胖爷关上院门,叹了口气:“我宁可相信,她知道小夏的病是她逼出来的,所以她放手了。毕竟是亲妈,人心都是肉长的。”
小夏留了下来,她依旧僵硬,可也没有恶化。
她每天躺在窗边,望着花架上盛放的红花。
连续三天,秦行都给她喝奇怪的绿色汤药,还有烤夏虫和爆米花。
秦行说,那是夏鸣草叶子熬的汁液。
万物相生相克,夏虫和夏鸣草,便是对付傀儡虫最好的药。
“这药会帮你把傀儡丝逼出来,在体表结成一层硬壳。如果你心志足够坚定,战胜痛苦,便能蜕壳而出,身体焕然一新。”
“如果蜕壳失败,那你只能永远僵硬,下半辈子变成植物人。”
然而小夏压根不惧植物人,她关心的是更重要的问题。
“大叔,我蜕壳以后,会不会变丑?变成虫子的模样?”
秦行笑得有些叵测:“没关系,我不在乎。”
……
那天晚上,秦行送小夏进了后院的小屋。
他给小夏拉起了一道纱帐。小夏蜕壳就在纱帐之中。
非礼勿视,秦行坚持这个。
蜕壳的过程,耗费了整整三天。
那过程有多痛苦,言语无法描述,反正太白和沈胖爷听不下去,整三天不敢进后院。
只有秦行一个人坚守在纱帐外,寸步不离。
小夏痛得无法坚持的时候,秦行还要大声敲打她,逼她清醒,逼她挣扎。
苦痛总有终结,新生就是眼前的希望。
胖子说:“我哥这是要完!”
太白说:“老秦已经完了!”
第三天,凌晨时分。
里屋的门。终于打开,秦行抱着一捧被单出来,被单里裹着新生的宝贝。
门外团团转的两个人赶紧围上前,拉开被单一瞧,太白登时皱起了眉。
小夏这次蜕变,身形没什么变化,容貌却英气俊朗了许多。
若是穿上男装,估计都能拐跑太白的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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