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看这个泥娃娃!”一个秀丽的小姑娘大呼小叫的招呼着旁边的少女。
“碧鸳,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行走江湖要低调。”被称作小姐的少女,也只比先前那小姑娘稍大些,也是个极美的少女,头上结了个双丫髻,肤色匀白,双眼颇为灵动。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显得极为警惕,小声道:“再说了,如果露了行迹,被抓回去……”
碧鸳拍了拍胸口,惊道:“呀!小姐,我们……我们还是快点走!”言毕,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摆在摊上的泥娃娃。
两人正要往前走,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小姐皱了皱眉,往右避去,谁知那人也往右跨出一步,她再往左让去,那人竟也正好往左,又挡住了她。
她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那人,原来是个粉面桃眼的少年人。
碧鸳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拉着小姐就要离开。
那人却张开双手:“慢来!”
碧鸳:“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家小姐?”
那人道:“你家小姐?分明是个小女贼!”
那人后面慢慢聚上一群壮汉,看来是那人的伴当家仆之类。
“你胡说!我,我,我家小姐怎么会是什么小女贼!?”碧鸳双手叉腰怒道。
“不是?不是为何你们要从我家匆匆离去?”那人冷笑道。
“我,我,我们何时去过你家了?”碧鸳急得满脸通红。
“啊!莫不是我认错人了?”那人眼珠一转道。
“是啊是啊!想是你认错人了吧?”小姐细声细气道。
那人听到小姐的声音柔嫩娇软,顿时身子都酥了一半。
“但……怎么会如此之像?”他若有所思道。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若有人面貌相似,也不出奇的。”小姐答道。
“但,唉,这可如何是好?那小女贼盗了家母钟爱的玉佛,家母近日已是不思茶饭,眼看就要……”那人脸色说变就变,已是悲痛之极的模样。
小姐心肠甚软,急道:“老夫人若是病重,那就延请医师啊!”
那人眼珠一转:“这世间庸医甚多,家母……家母一心向佛乐善好施,想不到竟为小贼所趁,眼看……眼看……呜呜呜……”说着说着,竟伤心得痛哭起来。
“你家在何处?我这里倒是有些丹药,若是普通病症,想必还是可以药到病除的!”小姐轻声安慰道。
“啊啊,想不到小姐竟然是国医圣手!如此多谢了!敢问小姐姓甚名谁,仙乡何处啊?”那人顿时化悲为喜问道。
小姐迟疑了一下:“孙……孙玉凤,东边齐国人。”
“啊!原来是孙小姐,小可周应盛,本城周氏长孙,小姐这就跟小可走吧。”
孙小姐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却不过情面,只得跟着那周应盛走去。
一路之上,那周应盛极为热情,旁敲侧击便打听孙小姐的来历,孙小姐虽觉这人似乎有些太过多话,但又觉得这人至诚至孝,应该……没什么坏心,加之自己一身绝艺,自然不是怕他玩什么手段,跟着他便进了周府。
周府位于城东一处极大宅院,其中各种假山、回廊、小桥、流水等极为精巧,再加上满塘碧荷、白莲,倒是颇有特点,让见惯了雄奇峻岭、险崖悬阁的孙小姐觉得这座宅院倒也是另有一番别致风景,也可看得出来,这周应盛必是巨富之家的公子。
那周应盛带着主仆二人在这宅院中东穿西绕,孙小姐却渐渐起了疑心,大凡宅院都有前后宅之分,按中轴对称的设计方式,一家主母必然是应该住在后宅主院,后宅主院不在中线又在哪儿?这周应盛却将两人带往偏僻之处,而跟着这周应盛的伴当、家仆之属一个个默不作声,脸上却带着莫名的皮笑肉不笑,更是时不时交换些暧昧的眼神。
“你……你家老夫人倒底在哪里?若是……若是还不到,我们就走了!”孙小姐鼓起勇气,拉着碧鸳停了下来。
“就在前方,就在前方!”周应盛笑道,脸上表情极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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