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亡灵战争(七) (3-2)

他说的是真的。他已经尽可能地保持住了，但看到阿莱雅的可怜状态，心中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有可能吞噬他。如果他不尽快为这股怒火找一个出口，他觉得真的会爆炸。所以没有再浪费时间，就冲到了后方，那里有一片厚厚的黑暗之海，形成了一条僵尸们无法通过的分界线。

任何蠢到进入阴影之海的僵尸都会被多支阴影长矛刺中，让守军从绝望防御中得到休息。但扎克无意玩命，所以他干脆跃过大影子，轰然落在精锐的僵尸群中间。

腐烂的僵尸们嘶吼着，不顾一切地扑向他。牙齿和爪子想把他撕成碎片，扎克让它们尽力而为，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是他自己，因为他耽误了救援？是对亡灵将他的人逼到如此可怜的境地感到愤怒？还是系统设置了这些血盆大口，只是为了有机会让有价值的人从尸山血海中崛起？他没有答案，但他也没有跳进僵尸的海洋去寻找答案。

他是在寻找宣泄。

扎克在短时间内连续释放了三次最强攻击后，实际上情况并不乐观。他用掉了三分之二的宇宙能量，身体遍体鳞伤。升级后的[自然惩罚]承担了最大成本，而[毁林]则是压力的来源。

他来的时候，勉强把身体治好了，而前两次使用[毁林]，他的一些旧伤又裂开了。但以他庞大的生命力，迟早会恢复状态的，这种疼痛并不妨碍他对付弱小的僵尸。

[自然的惩罚]达到巅峰掌握的事实让他有些震惊。这是第二个达到顶点的技能，扎克本以为在这个技能推到巅峰掌握之前，他会先进化[漫步者]。他在人类形态下几乎一直在使用这个运动技能，使用[自然惩罚]不超过十次。

说实话，他几乎不记得自己从圆盘上跳下来的事。当他看到他那支小军队被骚扰时，怒火冲上了屋顶，当他看到阿莱雅被伏击时，怒火又进一步增加。他勉强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在愤怒中释放出[毁林]的第三击，而是选择用[自然惩罚]来解决这些亡灵精英。

想到一个技能达到了顶峰，扎克想起他还没有测试过[斩击]和它的额外刀刃。他召唤出[斩击]，长出一把五米长的刀，将周围的区域清空。下一刻，这把刀脱离了，开始在他身边盘旋，像一个沉默的哨兵。

僵尸们丝毫不关心他们倒下的弟兄，义无反顾地踏过他们的尸体，去寻找生命力的源泉。这迫使扎克不断召唤新刀片，将它们射向僵尸群，每把刀片在耗尽之前都会造成一条屠杀的隧道。但他主要关注的是永久之刃，目前他正用它扫荡幸存下来的僵尸。

他很快意识到，既可以通过分心来控制分刃，也可以简单地让它漂浮在他的附近，攻击任何靠近的敌人。他的极限大概是五十米，几乎和他射出的刀片一样快，就像射出的子弹一样。如果他愿意，可以让它围绕他快速旋转，杀死任何太靠近的东西。

扎克最终让它自主地守护着他的后背，不断地在僵尸群中推进。他不想仅仅依靠飞刀，这场战斗使他的怒火重新浮现。他知道这是遗忘之心的碎片在操纵他，但此刻并不在意。当他成为屠杀的工具时，让怒火流过他的身体。

扎克用[漫步者]闪来闪去，僵尸们的吼叫声在整个地区回荡。每次攻击都能清除一百多只僵尸。

他身上早已沾满了胆汁和烂肉，不停地挥舞着斧头，不思考，不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僵尸，他终于跌倒了。

"你曾经让我提醒你，你变得有点凶残了。我想这应该也算。摆脱了吗？"当他终于放慢了横冲直撞的速度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扎克眨了眨眼，看了看周围，发现奥格拉斯出现在一丛阴影中。周围仍有僵尸，但已经不能称之为部落了。在一片被毁坏的尸体中，有一片片的僵尸岛，只剩下原来数量的10%。

"这都是我干的？"扎克有些疑惑地嘟囔道。

"不要自以为是。在你横冲直撞的时候，我们解决了一半的人。"奥格拉斯冷笑道。"但你似乎不愿意合作，所以我们不在你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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