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夙夜的匕首可以弑神灭灵,她用力刺穿了情洛心口下一寸位置的元神,烈焰燃烧着情洛的三魂七魄,她拔出匕首在情洛的衣服上擦了擦,收回鞘里,又摇摇晃晃极其不稳的走下一级冰阶,夙夜上前,她顺势扑进夙夜怀里。
夙夜心口处还悬着,喘了好几口气,才轻轻的开口说话。
“伤口疼不疼?”
“疼,所以我杀了她。”
“嗯,杀得对。”
“你没保护好我。”
“嗯,我的错。”
谁也不知道他抱着重阑温热的身子有多恐惧和不真实,不敢抱紧伤到她,又不敢松手,怕她下一刻就没了,连语气都轻柔着,生怕声音大一点都会波及她,龙从来都是至尊的,处在最高的位置,怎么会有温柔有同情,他只有一颗心,只装了一个人,使尽了所有他不可能有的柔情,其他人,是生是死管他什么事,他只要她好好的,“再不会了,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你一分了。”
重阑点着头,终于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半个月后。
她睡在自己的屋子里,口腔里似乎还残留了甜腥味,与上次受伤时尝到的味道一样。
丹绯端着药跟着夙夜走进房里,见重阑醒了,丹绯皱眉看着她叹了口气,放下药,从袖子里掏出重阑的玉佩放下就转身走出去了。
门一关上,夙夜就走到重阑床边坐下,他的唇色不似平日红润,模样也有些颓废,帮她在身后垫了几个枕头就冲她扯着嘴角笑,“丫头,怎么——”下面的话被重阑吞进了嘴里,重阑盯着那双黝黑的眸子,眉头锁得紧紧的,她躲开染着笑意的桃花眼,在他唇瓣上安抚地吮了吮,待唇瓣红润起来才开始严肃的审问,“你就这么喜欢在我昏迷的时候一边吻我一边咬破自己的舌头吗?”
他竟然每天都以口喂自己的血给她。面对重阑的微愠,他不说话,只笑,在他觉得,重阑活着,还能生他的气,能凶他,能吻他,能躲进他的怀里,真好。
“你别不说话!我没有命悬一线到要喝你的血的地步!”
夙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美男计使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趁重阑怔住之际,将她连带被子抱在了怀里,这真实的感觉好极了,“我的血有助于你身子复原。”
她当然知道,那血液在她身体里驱散寒冷,唤醒她的意识,她感觉得到,她的血液里有着她的血,生生交融,抵死缠绵。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把玩着他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瞟瞟他那张好看得让人迷恋的脸,久久不说话。
沉寂的房间,这样的安静让夙夜的心又悬了起来,他唤她,“丫头?”重阑笑了笑,趴在夙夜身上,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以后不可以了哦。夙夜……我以前……不,从我出生的那时起,我就做好了随时消失的准备,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所以我什么不爱,什么都不怕,虽然没有心,可是那个地方感觉又疼又空,好累……”
“可是现在有你了,我开始怕消失了,我不想消失,我没了,你怎么办?你念着我,肯定会痛苦会寂寞,我会心疼;你忘了我,再有了别人,我绝对是不愿意、不允许的,这可怎么办?好麻烦呀,我不能背弃尊主,也不能放弃你,我想活下去,你帮我活下去。”
此刻夙夜激动得难以言表,他贴上她的唇,吐着热气说,“我会把你永远护在身边,再不让任何人伤你一分。”
一下下的接触让重阑心里痒痒的,她靠近,他就拉开距离,她缩回去,他又追过来,忽近忽远的惹怒了重阑,一把就将夙夜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腰间,低头就是一顿乱啃,完了就调皮的舔舔嘴唇,邪邪笑着。她只穿了薄薄的白色里衣,隐约勾勒着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美好,她的红唇微肿,黑发从腰间滑到夙夜胸口,一种极端的清纯与魅惑。
他抚着她的脸,勾人的桃花眼含春水映笑,朱唇微启,玉白的手覆在自己松散的衣襟上,有意无意理了理,有意无意的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他的青丝散在红梅锦被上,修长的手覆在她的脸颊旁,重阑傻了眼。这活色生香的画面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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