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便出现了一个很有趣很矛盾的事情,他们不怕死,但却舍不得死。
也许,这就是抓进地牢中,犯人的思维。
袁柯淡眼望着两边的那些嘴脸,那些要将头都伸出来的人,狰狞的面容,喷出口水的嘴,瞪红了的眼睛,酸臭的气味。
“我还是第一次进地牢,听别人说起过这里都是疯子,但深知其中才知道,这里真的很疯,而且到猖狂的地步。”古戈轻声说道。
就在这时,突然从某间地牢里伸出一条干枯没有几两肉的腿。
袁柯眼看着便要绊倒时,突然,脚尖微微抬起。
便踩在了他的小腿上。
嘎巴一声脆响。
只看那细弱的小腿扭曲了一个弯度。
只是这一声,在牢狱中的那人,痛苦的喊了出来。
但其他犯人却因此声变得更加疯狂,仿佛那断了腿的人,便是兴奋剂。
他叫的最痛苦,犯人越兴奋。
忽然,袁柯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那个黝黑的牢狱中。
那人睁着大眼睛,狰狞看着袁柯。
“刚才是你辱骂来着?”袁柯的话平淡无奇。
那位犯人长得粗狂,双手握着栏杆,像是要把头伸出去一样,狞笑道“没错...是我,呵呵...怎么?你想杀我?”
袁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这话。
“那来杀啊?哈哈...”犯人的话像是很兴奋,自己内心中有些紧张,但那种肾上腺素上升的感觉,仿佛是久违的白酒,让其感到幸福的滋味。
望着他那的表情,袁柯摇了摇头。
突然伸出手,抓着犯人的头发。
犯人猛地一怔,他没有想到袁柯的出手竟然这么快。
微微咳嗽了几声“杀你很容易。”袁柯淡然说罢,抓着犯人的头发,使劲一拽。
吭的一声,半个地牢都回荡这个声音。
紧接着伴随着咔嚓脆声,所有人犯人都安静了下来。
离得近的,都看见那栏杆外,穿出来一个脑袋。
那人的头颅尽是鲜血。
滴在那潮湿的石头上,蹦起的血珠,就像是落地的墨水。
滴答滴答的声音,如同摆钟,在这个地牢中回荡。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犯人竟然抬起了头,露出那满身鲜血的脸颊,笑的很灿烂,衷心的说道“谢谢。”
袁柯轻轻叹了一声“不用。好走。”说罢,袁柯的脚如同伸向天穹的巨斧,带动着地牢中特有的寒气,对着男子的脑袋劈了下来。
嘭的一声,男子的头猛地砸向了地面,鲜血成了小溪,那犯人的身体,疲软的躺在那里。
只看这一人竟然这么容易就死了,所以犯人害怕,但却兴奋。随之气氛变得更加高涨。
抓着拉杆,猛然晃动,就像是围困多年的猩猩。
小果站在很远,黎青在她身边淡眼望着。
小果眉间轻轻蹙起,看着那消瘦的背影“为什么十九爷非要杀人?”
黎青眉间已经皱起,就像是平整的纸,皱起了一角“这些人在求死。”
小果不解的看着他,黎青微微眯起“这里的犯人都要死,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这是最煎熬的。但他们不怕死,是因为有了觉悟。不过心里一直恐慌某日来人将其拉出去,斩首后,心中还是有些恐惧,变得舍不得死。”
“如此徘徊下去,就是压榨他们的内心,这比死亡还恐怖。今日十九爷出手,便是看中了这点,送他们上路。”黎青语气很是平淡,像是说了一个故事。
但却有些沉重,小果望着那些人疯狂的叫喊,不由得想到自己小时候见过的死人,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尸体里,有人翻开,看到的第一眼。
便是袁柯那不怕死,却又尊重生命的眼神。
“十九爷,是一个好人。”小果不知为何,说出了这话。
黎青颇为意外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一笑“好人是有针对性的,但现在很少有以好坏来分别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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