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的夜色永远都是那么的明亮且透亮。
仿佛抬头翘起脚尖就会碰见那看是冰冷的繁星。
而那月亮挂在空中,便是久离家乡的慰藉同时故里的方向。
夜里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任何生物在呼吸。
嘎吱...
一声仿佛拉开这场沉静的一幕,将那石屋的破门被缓缓推开。
袁柯轻微咳嗽了几声,来到峡谷中的枯井坐了下来。
抬头望着,却不知道准确看着那可星星。
夜空的星,在移动,仿佛不会再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这时,袁柯的肩上被人披上了一件衣服。
感受那中温暖轻柔,就知道这人是谁。
小果整理了一下长发,靠在袁柯身边坐下,同望着天空,不由的感叹道“这里的星辰比廷洲要明亮很多。”
袁柯脸色平静,微微点了点头。
“十九爷在想什么?”小果将那漆黑眼瞳望向了那张白质的侧脸。
袁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想以前。”
小果不由得一愣。
“多久的以前?”小果声音还是那么的轻软,听着很是舒服,微微一歪头,一缕长发从肩后滑落,显得妩媚了很多。
十六岁的小果已经是少女了,正值青春年华,含苞待放像是即将盛开的雏菊。粉嫩而温暖。
袁柯听着她这么问,眼中那倒映的繁星变得清幽。
“很久以前,那时我六岁,正是师父将我们领进桐栖佣兵的时候。”袁柯说到此处时嘴角轻笑一声“一共二十三人,想来那时候也算是无忧无虑,只是我有些例外。”
小果听到这里的时候,像是小时候坐在那四处镂空的阁楼上,靠在他肩膀,望着天空“我知道,只因为十九爷小时候经历实在难以忘却,所以别人嬉笑打闹的时候,只有你像是格格不入。每次晚上都会望着天空,别人都以为你爱看这天,其实你只是睡不着。”
袁柯抿了抿嘴角的浅笑“如果人只知道看天,那个关在笼子里的鸟什么区别。”
说道这里的时候,袁柯忽然轻轻咳嗽了几声,小果坐直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好些了吗?”
袁柯摇了摇头,嘴唇轻轻抿起“这么多年了,哪有好不好。”
听着这些年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小果那回忆往昔的表情,也落寞了下来“十九爷,大老爷这么多年喂你吃药,不可能没有任何转变。”
袁柯闻声,便知道她说的意思在那里“那药到是从来没变过,将我身体锻造的很好,这药对血弱不管用的。”
说着,便低下头,望向旁边那即将出落成美人儿的小果,忽然笑了笑。
小果摸了摸脸,奇怪说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袁柯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你七岁那年,从死人堆里抱出来时候。”
听着袁柯清淡笑意的话,小果微笑抿嘴,样子很是可爱。
“当年我和师父走在廷洲外,我听见那死人沟里,有人闷哭,我以为有人没死透,或者死的太透,最后化为厉鬼,前来索命呢。”袁柯越说脑海里的画面越加的清晰。
“听了许久才发现,那是小孩的声音,我和师父便扒开那些有些腐烂的尸体。最后,便看见你满身鲜血,一双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小果听着也是微笑一声,点了点头“是的,我也看见满脸鲜血,一脸惨白的十九爷。”
“我以为十九爷的脸本来就是那么白,最后知道是那些腐烂的尸体,让十九爷吐了很多次。”小果说到这里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虽然十九爷的脸真的很白。”
袁柯摸了摸白色碎发,转过头来有看向了那轮带着故乡气息的月亮,清幽般说道“说来,你已经在桐栖健康的活了下来,但有些人却没有。”
小果抿了抿嘴,眼中的变得朦胧起来。
微微低着头看着在井口边的黝黑石头,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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