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不听话的病人,齐施一向不多规劝,反正也劝不住,怎么都能治好,反正疼的不是她。
楚天以为她这是故意说反话想规劝三哥好好休息,便准备出言解释。
却见齐施将医箱放在了她刚坐的凳子上,然后说道:“处理完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再来。”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出门之前还不忘拿走放在门口的小板凳和医书……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楚越不由得笑了笑说:“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楚天看着一旁的凳子和医箱,只觉得十分有趣:“哈哈,这齐大夫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楚然亦觉得有趣,但眼神中更多的是赞赏,这小姑娘不仅医术高明、也很有耐心,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却是很执着,比如给他换药、再比如那个带出来了就怎么都不会忘要带回去的小板凳……
第二日中午,楚越处理完刑部的事情便直接来了仁亲王府,见自家三哥正坐在书案前看折子,脸色有些苍白,便问道:“怎地歇了一晚上三哥的脸色反而苍白不少?”
楚然有些疲累地活动了一下胳膊,方才答道:“上午处理了好些事,伤口有些渗血,刚换完药。”
楚越了然,这也没辙,他和六弟都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尽量让三哥干些不用出府走动的活儿了。
楚越走到一旁坐下说:“三哥可还记得前几日从河中捞起来的男尸?”
楚然埋头一边批阅文书,一边问:“有结果了?”
楚越摇摇头说:“京兆府想要查出个结果怕是难了。我今日特意去查了一下卷宗,那具男尸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是礼部刘侍郎家的庶子,这个庶子是刘侍郎最为宠爱的妾室所生。”
“那想必刘侍郎家最近怕是不得安生了。”楚然问:“你说的查不出结果是什么意思?”
楚越答道:“因为这几日京兆府在湘河下游又打捞出来十多具尸体,几乎都已经无法辨认身份了,死亡时间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一年以前。”
“什么?”楚然从文书中抬起头来:“何以判断是一人所为?”
楚越说:“刘家庶子的尸检结果是被打断脊骨、血尽而亡,而后抛尸河中,后面捞上来的尸体皆是同样的状况,所以并案处理,不过是不是‘人’所为……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楚然面色冷峻下来:“血尽而亡?”如今城中已有妖族渗透,恐怕此事跟妖族脱不了干系……
楚越想了想说:“还有一事,三哥昨日在宫里虽然没有露出破绽,但有能力闯入皇上寝宫的人不多,还有一白衣女子相救,所以楚博文仍是十分怀疑你与白子慕。听说今晨已有官差打着全城搜捕刺客的名头去聚仙楼例行检查,虽未有收获,但想必仁亲王府这边也不会太平了。”
楚然冷哼一声,一边继续批阅文书、一边冷声道:“散出消息,就说本王旧疾复发,仁亲王府闭府谢客。”
楚越看了看神色如常的三哥,不由得轻笑道:“在这个关键时刻称病,三哥哪是要闭门谢客?是生怕‘客人’不上门才对!”说罢便起身潇洒地离开了书房。
穿过廊桥的时候,楚越见院子里有三个小丫头凑在一起堆雪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问道:“你们三个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三人听见身后有人问话,忙回过头来,见是他,阿湘便速速起身行礼:“阿湘见过王爷。”
沈念安一向有些怕他,便往阿湘身后挪了挪,齐施一向不爱跟不熟悉的人搭话,索性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儿。
阿湘回话道:“小齐大夫的院子跟我们挨着,今晨碰见了,便一道出来玩会儿。”
阿湘比齐施也就稍长一两岁,本来也该像刚才一样是个好玩的性子,但每当遇到旁人便立刻收起小女儿家的模样,变得沉稳起来。
楚越提醒到:“接下来府中可能不太安生,你们最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要出来。”
早就听说仁亲王受了伤,阿湘猜到或有大事发生,经他一提醒便立刻点头道:“我们这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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