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樱扶额,慕儿……他叫得还真顺口……
魏伯却是愣在了当场,世间竟有如此俊美非凡、龙章凤姿的人!如今万凰山庄尚且保持神秘的只有千绝堂堂主了,莫非是他?不过为何他对白庄主的称呼如此亲密?而且他看着有些眼熟啊……
正当魏伯迷惑之际,花小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魏伯行了个礼:“魏伯伯好。”
魏伯喜爱地回了个礼:“小少爷也回来了。”
花小墨点点头,然后牵着龙樱的手说:“既然娘亲要找的人不在,我们便去湘河玩玩吧,听路人说河面结冰了、又下了雪,风景很不错,爹爹也想去呢。”说罢恳求地看了看他们。
魏伯震惊地看了看他们,声音不住颤抖:“这位公子……是小少爷的爹爹?”
花小墨难得一脸自豪地承认:“没错,是我爹爹、娘亲的夫君。”
魏伯难以置信地看向龙樱:“白庄主,这……”
龙樱尴尬地笑了笑说:“此事说来话长。我此番来找王爷确实有事商议,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待王爷回来劳烦魏伯遣人到醉仙楼通知一声,回头我再来。”说罢便牵着花小墨上马车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拐弯处,魏伯的脑海中还是那位近乎妖冶的男子扶白子慕上马车的画面,一举一动都甚是温柔宠溺,但临走前却看了他和王府一眼,神色中满是孤傲和不屑,那般神态却是让魏伯这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都忍不住心惊。
楚然三兄弟给吕侯造成的惊吓丝毫不亚于龙樱一行人给魏伯造成的惊吓。听了小厮的通报,吕侯匆匆赶到前厅,看见坐在堂下悠然喝茶的三人,吕侯心中怅然,长叹了一口气方才走进去,给他们行了个礼:“见过三位王爷。”
楚天连忙起身扶起他来:“无论如何,侯爷也是我等的外祖父,怎可行此大礼?”
“礼不可废。”吕侯起身坐下,满头白发尽显苍老神态:“当年老夫没能保住先皇后、亦没能护住你们,有何颜面再自称三位王爷的外祖父。”
世人皆知吕侯软弱无争,皇后去世后族中再无依靠,怕招惹上许多麻烦才对当时还是幼子的三位王爷不管不顾,他也因此被戳了半辈子的脊梁骨,可如今听他的意思,倒像是其中有隐情了。
见他们三人沉默不语,吕侯苦笑了两声:“三位王爷突然造访,为的不就是此事吗?”
楚然神色淡漠地看着他:“听说皇上召侯爷入宫了,为的可是母后的事?”
吕侯看着这位年纪不大、却经历了数不尽的生死劫难的外孙,心中虽然痛心,面上却甚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是。”
见他如此坦诚却又欲言又止,楚天着急地说:“侯爷能否将谈话内容告知?可是母后的死有什么隐情?”
吕侯叹了口气说:“无论其中有什么隐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又何必追根究底、置自己与危险之中?”
“我们兄弟三人何曾远离过危险?”楚越对他的刻意隐瞒很是不满:“母后的事我们永远都不会放手,侯爷若是知道些什么,还请说出来的好。”
楚越和楚天不一样,楚天对亲情尚有一些眷恋和期待,所以逢年过节会给吕侯府送上礼物,对吕侯也颇有礼貌;但楚越眼里只有他们三兄弟是亲人,别的人,哪怕是他们的父皇他也是嗤之以鼻的,更别说对吕侯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吕侯虽退出朝堂多年,但对楚越的狠厉无情的名声也是听说过的,看着他,心中不由得怅然:他的容貌与先皇后最是相像,先皇后性情温柔,从不会露出这般狠厉之色,他原本该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孩子,却……
楚越见他看着自己,苍老的目光中满是悔恨,不屑地冷哼一声:“本王不需要侯爷的怜悯。”
“阿越,”楚然适时打断了他,对吕侯说:“还请侯爷如实相告。”
吕侯长叹了一口气,恢复了之前平静的神色,缓缓道:“那日在宫里,皇上问了老夫先皇后的身份。”
身份?他们三人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莫非母后不是侯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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