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比较合逻辑,但楚越还是觉得不合情理:“楚博文身为太子,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为何要与敌国的骆腾峰勾结呢?此举相当于引狼入室,长此以往定会动摇朝纲。”
楚然眼中涌上一丝嘲笑,冷冷地说道:“这就是我之前想不通的第二个问题。我们一直以为太子私募兵马是因为觊觎西北军的兵权,可私募兵马毕竟是隐秘之事,招募到上万人便是极限,又如何能与几十万西北军抗衡?而且太子的这个计划已经实施了两年多,那时候我尚且病重,他的太子之位十分稳固,兵权虽在阿越手中,但对他也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他又何必做这么危险的事呢?”
楚越点点头:“那究竟是为何?”
楚然轻笑了一声:“此事还多亏了白庄主的提醒。皇上如今沉迷长生不老之术,丝毫没有想要退位的打算,而楚博文已经做了十五年的太子了……”
楚越震惊到:“难道他是想……逼宫?”
楚然点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骆腾峰不可能指望一两千个士兵便能打进上京城推翻楚氏王朝,定是太子许他一些好处向他借兵,北骆士兵勇猛善战,混在他招募的人马中用来对付宫中禁军绰绰有余。”
藏书阁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过了良久魏伯才说:“可就像雷霆说的,这一切都是猜测,并无证据,皇上不一定会相信我们。”
楚越冷哼一声:“何须他相信?就像三哥说的,将那批北骆士兵尽数斩了就是。”
楚然认真思量了一会儿,问到:“钟敬何在?”
魏伯答道:“钟将军驻军在京城三百里外的古北镇,五日后将启程前往西北换防。”
楚然吩咐到:“传令给他,明日一早清点三千人马先前往介阳城剿匪。”
“属下遵命。”魏伯躬身应到,然后便速速离开。
楚越担忧地说:“只带三千人马?万一李岳破罐破摔,命介阳城的守军从中捣乱怎么办?”
楚然摇摇头:“钟敬亲自去了,李岳不可能与他动手。”
楚越知道,钟敬和李岳是生死兄弟,可如今李岳叛国是事实,又怎敢保证他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呢?而且若是将此行定义为剿匪,那又如何给李岳定一个通敌叛国之罪呢?楚越惊讶地看着自家三哥:“莫非三哥还想保下李岳?”
楚然叹了口气:“见到钟敬,李岳知道该怎么做。本王保下他的家人,便算是报答他的教导之恩。”
楚越懂了他的意思,既然三哥决定了,他自然不会多话,然后问到:“那楚博文私募的其它兵马怎么办?”
楚然神色漠然地冷哼一声:“放出消息去,西北边境战火不断,本王要招募兵马重整西北军。”
楚越愣了愣,失笑道:“也是,三哥重回西北军,这声望可不是什么小小私兵可比的!如此一来,真正的有志之士自会投入西北军的旗下,剩下那些混吃等死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楚然沉声到:“此举不只是为了对付太子。骆腾峰在北骆一手遮天,如今连他国之事也想管一管,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知道他是想为与骆腾峰的战场交锋做准备,楚越不由得心潮澎湃,多少年了?他现在可是十分想念西北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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