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高谈阔论之时,酒菜都已经送来了,他们就把酒菜摆在大石上,三人边聊天边喝了起来。
商景徽尝了几口小菜,又满上一杯酒对着朱聿键说道:“朱兄真是金玉良言,说得我茅塞顿开,我敬你一杯。”
“多谢商兄弟,在下先干为敬。”朱聿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都是未经蒸馏的米酒,度数却是不高,朱聿键反而喝的口滑,自己又斟上一杯想要喝下,却被商景徽拦住了。“朱兄,这第二杯就不能随便喝了。”
“啊?喝酒还有什么讲究吗?”朱聿键茫然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连一杯都没动的叶纨纨询问道。
叶纨纨笑道:“这样如何?咱们来作诗如何?每人即兴赋诗一首,做不出来的就罚三杯。”
“什么?”朱聿键被吓了一跳,他肚子里的诗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是唐宋的。这里才子太多,如果自己明目张胆的作弊,立刻就会被识破,他连忙摆手道:“我看还是不要了,喝酒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哼,刚才说好的,难道不算吗?快一点,这次还是从你先开始。”商景徽不依不饶的说道。朱聿键以为自己一番高谈阔论,两女也就忘记写诗了,没想到喝酒的时候又转了回来。
看了看满是笑意的商景徽,又看了看一脸期盼神色的叶纨纨,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将自己脑海中的存货都回想了一下说道:“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好诗,果然是好诗。”叶纨纨忍不住叫起好来:“我本来也想了一首,可是如朱公子大才相比,实在差之千里,还是不要献丑了,我自罚酒三杯好了。”说完她举起酒杯就要喝,却被商景徽拦住了:“兄长你说出来听听嘛,就算不好也是做出来了,何必罚酒。”
“那好吧,我就献丑了。”她略一思索当即吟道:“几日清寒懒上楼,重帘低控小银钩。东风深锁一窗幽,昼永香消春寂寂。梦残烛跋思悠悠,近来长自只知愁。”
“好诗,叶兄弟高才。”朱聿键笑着说道。
“不及朱兄多矣,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叶纨纨这句话说得却是心里话,而商景徽却嘟起了小嘴:“你们的诗都写得那么好,让我怎么办啊。”
“说出来听听,就算不好也不用罚酒的。”朱聿键笑着打趣道。
“不行,我宁可罚酒也不丢面子。”说着话商景徽直接抓向了酒杯。三人幕天席地坐在青山绿水之间,聊着诗词歌赋甚为惬意,只不过朱聿键始终心头踹踹。幸好他会几首清代的诗词应景,这才没有在两女面前丢丑。
三人一直喝到快天黑了,这才散了席。朱聿键拱手道:“两位兄弟不知住在何处,我送两位一程。”
“也好,我们住在和顺客栈。”商景徽已经微醺,对于朱聿键的示好当即答应了下来。叶纨纨本来觉得男女有别不好答应,可是话还没出口,商景徽就已经出声了,她只好摇摇头不再说话。
朱聿键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竟然如此之巧,我们也住在和顺客栈,看来我们能同路而行了。”
“如此最好。”商景徽笑眯眯的说道。今天她完全被朱聿键的“才华”所震撼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已经将一缕情丝拴在了他的身上,而她并不知道,比自己大了两岁的叶纨纨,也有同样的感觉,听到他们同住一家客栈,内心也不禁感到欣喜异常。其实这件事情也不算巧,他们都是官宦人家,自然要找当地最好的客栈居住,而和顺客栈的规模在这个小县城里,根本找不出第二家来抗衡。
她们两人上了马车,而朱聿键则骑着马。为了说话方便,商景徽索性将帘子完全撩起来,三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向着客栈行去。
两女佩服朱聿键的‘才学’,又是男儿身装扮,说起话来自然少了许多顾忌,只不过两人掩口蹙眉等动作太过女性化了。这些动作放在女子身上自然是赏心悦目,放在男人身上则令人恶寒。一些没看出究竟的护卫甚至以为,自家的殿下有什么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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