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义愤填膺,怒火中烧,但最终都化为了一声无力苍白的叹息,事实便是如此,冰冷残酷。
两列的那蒙士兵忍不住发出嗤笑。
军官勾带对那个士兵抬了抬下巴,士兵秒懂,举起长刀就要结果了那位年轻母亲,就像刚刚砍死她丈夫那样。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低喝传来,所有人循声望去,一位长袍老者正信步而来,可不就是村主张袍么。
村民们面面相觑,眼神惊愕。
那年轻母亲也是。
她从未想过这位村主会出面。
这不像他。
明明只是一个缩头乌龟而已,以往什么事都选择息事宁人,跪舔那蒙人,许多人暗地里都骂他是那蒙走狗。
一些村民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在做梦,这狗比村主今个怎么有点不一样。
以前在那蒙人面前点头哈腰,畏畏缩缩。
这会儿却昂首阔步,意气风发,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腰板挺直,沧桑的眼神中竟透着一股蔑视。
“村主疯了!”
“村主嗑药了!”
“村主梦游呢!”
“村主没救了!”
“村主走好!”
“……”
众人心中如实想。
感受着一众愕然不解的目光,张袍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当了一辈子的狗,终于要当一回人了。
那蒙士兵们面色不善,不少人纷纷拔刀相向。
马背上。
军官勾带眉头皱起,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今天的势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难道这老家伙有什么依仗?”
勾带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强者。
而这位老村主不过支空低重,他勾带可是支空高重,随随便便就能将其秒杀,难不成真的疯了?
就在勾带想的这会儿工夫,张袍已经走到了他的马前。
“老东西!见到长官还不下跪!”
一个那蒙士兵怒声道。
“下跪?”
村主张袍嗤笑了声,横眉冷对,“俗话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都几千年了,换你们给我们跪了吧?”
此话一出,全场阒qù然无声。
连那只冽豺都愣了一下。
一滴滴冷汗从村民中的额头滴下,人们口齿生津,后脖子发冷,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之言似的。
那蒙士兵们同样一时没反应过来。
傻了一样。
勾带面无表情,继续感知搜索着,结果一无所获,附近确实没有什么强者,至少没有比他强的。
“混蛋!”
一边,马背上的副官翻身下马,拔出长刀,一步跨出,寒光乍起,“我看你这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副官实力不弱,达到支空五重,他自信以他的实力能够轻松将对方斩杀,也必须给予斩杀。
杀鸡儆猴!
然而他刚准备劈下,一根儿紫红羽毛兀然出现在他的身前。
副官起初没当回事,毕竟在雀岚星系,羽毛实在太常见了,直到他拿刀的右手被那羽毛给割掉。
整齐的切口,没有一丝鲜血。
副官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
哒。
手和刀一同落地。
副官的动作劈开的动作由于惯性已经做出,只是此时看起来十分滑稽,同时又带着一丝阴森。
“副长官,你……你的手……”
一个士兵磕磕绊绊地说。
此刻。
副官才意识到,突然握着切口,嘶声尖叫起来,凄怒的叫声在整个村庄中回荡,吓飞驻足的鸟儿。
恐惧像一道难以下咽的饭菜卡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包括雀岚人在内。
除了知情人张袍。
可即便是这位村主,真的见到这一幕后,同样不可避免的陷入了难以自持的震动和惊悸之中。
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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