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孙越脸上的疑惑,县丞主动解释道:
“你不理解也正常,别说你,我都有些闹不明白,
但这钱,的的确确是县令亲自开口要求我想办法筹措的,
要换作平日,我自不能应承了他去”
县丞盯着孙越,顿了顿接着道:
“可这一次不同,因为他表明了这些钱是为给他老丈人贺寿之用。”
孙越一听,硬生生将要反驳的话给咽进了肚子。
要说这钱是给他老丈人的,那就根本没得商量。
不答应也得答应。
别的事情上他们敢和县令作对,
唯独他老丈人这件事,别说作对,就算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一丝违逆之心。
“既如此,那此事,老哥哥你且放心交给我去办吧!”
……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日,数辆马车驶进了县丞的府邸,
马车走过,路面上留下了半寸深的车辙,不难猜测车厢中所装载的究竟是何等重物。
同一天,几道身影快马加鞭一路驰骋,终于来到了府衙。
知府大人一听说朝廷要犯杜鸿被劫,
暴怒之下一掌劈裂了白玉案几,精致的茶具砚台等物散落一地,吓坏了伺候在一旁的丫鬟。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本官说清楚了!不得有丝毫隐瞒!”
知府大人一声怒喝,吓得五位押送杜鸿的差役双膝一软,当场跪倒在地。
其中一人颤着声音小心翼翼回道:
“回大人,在夜游鬼被劫之后,属下等人连夜追踪至清河县,
后经过将近三日的寻访打探,终于查到了关键人物,
虽说当时下手劫人的的确是清河县境内一伙山贼,
但属下们深知小小山贼断不可能有那等好胆敢劫朝廷要犯,
果然,最终查到了山贼的后台是那县里一名姓孙的富户,
而那姓孙的,背后所倚靠的,却是那清河县衙的县丞!”
闻言,不待几人说完,知府暴喝一声打断:
“来呀!将这几个废物叉出去大刑伺候!
堂堂府衙差役,竟连一位小小县丞都收拾不了,
本官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何用!”
几位差役一听,二话不说连忙求饶:
“大人饶命啊!并非小的们畏事,实在是那伙贼人数量众多,
为了有命回来同您报信才……”
“还敢狡辩!”
“大人明鉴啊,小的们所言句句属实!”
“饶命啊大人,此事牵扯甚广还望大人明鉴!”
“……”
几名带刀侍卫闻令大步跑进正要叉人,知府却大手一伸,将几人叫停,
随后又看向几位差役问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怎么个牵扯甚广法?
若胆敢胡诌乱扯,本官绝不留情!”
“多谢大人开恩!”
众差役跪拜高呼,随后有一人跪前说道:
“那清河县县丞名叫苏明玉,经属下们多日打听,才得知那苏明玉竟与……”
“竟与什么?”
“与……与……”
见几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知府又是一声暴喝。
“与同知刘……刘大人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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