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混沌 (2-2)

这股劲力渗进土壤，如波动般穿透至地底万里之深，一时间整个禁忌国度的地下物质分布情况反馈给亚当。

亚当可以感受到一个庞大的龙骨穿梭禁忌国度的大地，这赫然是以古老者的骸骨作“渡船”龙骨，密密麻麻如网状的透明筋管似乎是某种能量网络。

“这样庞大的龙骨至少需要数十位古老者的尸骨制作，那阳膜应该是古老者们的皮囊制造而成，这样的大手段绝非一个邪神可以完成。”

亚当独眼微微眯起，其中至暗光芒暴涨，虚空中荡起阵阵涟漪，仿佛镜面破碎，一个纯白的里世界暴露在他眼前。

“果然！”

纯白的里世界才是这渡劫大舟中的舱室，内里虚空之中端坐着三位邪神，这三位邪神端坐一起，背部相互倚靠，三张面孔展示着悲喜怒三种情绪。

“巨人族的旅者，如果想要搭乘我们的劫运大舟，需以一段命运作船票。”三位邪神异口同声道。

亚当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探测里世界，除了三邪神外，还有一位骑着骆驼的老人，他的背后是一轮湛蓝大日。

亚当搜寻心灵海洋中的记忆库，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三邪神的一点跟脚，无论是巨人历史中，还是吸血鬼先祖与第十三序列里卜西都没有丝毫记录。

不过这位背后显化大日，骑单峰骆驼的老者他倒是知道其身份。

“桀，这位巨人是我的一位故人。”单峰骆驼上的老者开口道。

三邪神沉默片刻，三颗狰狞头颅上空浮现出一颗火种，这火种之色如灿金，给亚当以旺盛生命之感，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谐。

纯白里世界洞开一条螺旋风口，亚当挺身迈步其中，在那老者身旁端坐下来，他的头顶光环结成莲花冠冕状，垂下黑气千条结成帷幕。

“阿加雷斯，祂是哪位古老邪神？”端坐于帷幕中，自觉已经隔绝内外的亚当开口问道。

听到亚当的称呼，骑坐在单峰骆驼上的老者呵呵一笑，已经有千万年的时光没有人喊过他的真名，人们通常喜欢称呼他为第二序列之主，或者是老贤者，亦或者是逐法之人。

名为阿加雷斯的老者微微侧过身来，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三邪神身上，“祂名为桀，并非魔瑞肯多元世界的邪神，而是从母河上游世界接引而来的混沌生灵。”

“混沌生灵？”

阿加雷斯目露追忆之色，同时又流露出一丝憎恨，“巨人王从未知的异世界召唤来十三位强大存在，以旧契的方式奴役它们，并且抹除灵智，留存威能。

他以此驱逐古老者，统率巨人王族，在魔瑞肯称霸了足足数万年。

除了巨人王外，你们从未探究过我们这十三位存在从何而来。”

听到阿加雷斯的话语，亚当面容微微失色，右手中指与大拇指拈起，前臂屈伸收合，一只琥珀玉蝉出现在手指中。

心灵渗透进琥珀玉蝉中，封存其中的绿头苍蝇痛苦的抖动薄翅，它的记忆再度被亚当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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