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途凶险 (2-1)

孙德全和孙德有两兄弟回到货栈，就听见叔父们在讨论时事，几天前，东北军张学良和第十七路军杨虎城扣押了蒋介石，要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孙德全听得津津有味，孙德有却不以为然。

“德全，你别在那浪费时间了，跟你又没关系，赶紧过来我帮卸货，晚饭前卸不完货，二叔可要棍棒伺候了。”孙德有一边教育孙德全一边指挥伙计卸货。

“哥，你可别在这打岔，这次可是大事，以后说不定要变天了！”孙德全一脸正经地说，“国共合作，一致抗日，把东北从日本人和溥仪手里夺回来，咱们的生意就可以考虑往东北开店了！哈哈！”

“哈你个头啊，赶紧过来卸货，往东北开店，就你那两下子，嗨，想想也是不错的！”孙德有也眉开眼笑。

孙家兄弟想得不错，如果短时间内国共合作、一致抗日，光复东北，以孙家货栈的规模完全可以在东三省把买卖做起来，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就说每次去大连，除了海运的风险，还得面对日本人的无理要求和盘问，稍有懈怠就会被伪军拉走毒打甚至加害，所以敌占区的生意不好做，但也十分赚钱，

“两位掌柜的，还记得老朽吗？”

孙德全和孙德有往正门一看，青岛火车站那个小老头，两个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干活。

“我说大名鼎鼎的孙家货栈，就这么个接人待物的态度吗？”小老头显然有点不高兴，提高了音量，想引起路人的注意。

“老。。大爷，咱们孙家货栈日用百货、干果茶饮应有尽有，您看看来点什么？”孙德全差点喊成老头，赶紧改了口。

“我其实啥也不缺，就是想来看看，怎么？不欢迎吗？”老头抹了抹胡子，一边用大烟枪敲打敲打鞋上的泥土，一边打量孙家货栈的内部，估算着货栈的体量。

“您要是不买东西，光来看也是欢迎的，只不过您不看货，难道是来看人的？”孙德全继续跟小老头搭话，“看人您还是去别处吧！”

“我有一桩买卖，这个买卖可不止是看货，最重要的是得看人，人看对了，这个买卖也就做成了！”小老头一边眯着眼计算着什么，一边回答孙德全，“你就是孙德全吧？我姓戚，你可以叫我老戚头，也可以叫我戚大爷，你过来，听听我这买卖你能做不能？”

孙德全一头雾水：这老头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一定是跟周围街坊邻居打听了，这老鳖样的就他娘的爱套话！

孙德全走近老戚头，老戚头突然一个擒拿手，擒住了孙德全，孙德全被这突然袭击惊住了，但好在老戚头不发力，孙德全只是动弹不得，老戚头松开了手，周围伙计都看呆了，这个老头比孙德全矮了一个头都不止，一招就拿住了孙德全，这么大年龄还有这么好的身手，真是个高手。

“我准备在你这里买上xxx、xxx、xxx，送到帮我送到大连xxx处，听明白了吧，按照市价多少钱？”老戚头口若悬河，说了这一顿，把孙家兄弟都说蒙了，这老头没看出来啊，是个土财主啊。

“德全，你去跟叔父他们说一声，来大买卖了！”孙德有一边招待老戚头，一边安排伙计按照清单进行报价。

孙德全还处于震惊状态下没回过神来，被他哥这么一吆喝，边去告诉叔父们了，孙德全有点摸不到头脑：这个老头刚才擒拿我，又给我放处这么大的买卖，肯定有问题，我得多长个心眼。

不一会儿，孙家兄弟的叔父们一起来到前厅，与老戚头寒暄，按照市场价，这一趟赚的钱可以顶上5个来回。

“价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实在，老汉我有个要求，不知道老孙家能不能做到？”老戚头猛吸了一口烟袋，缓缓地吐出来，整个人都围绕在烟雾里。

“戚大爷，有什么要求，你先说出来，我们在一起商议能不能做到，你这张口就让我们表态，我们也不知道什么要求，答应好呢还是不答应好？”孙德全也不绕圈子，直来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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