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3E考试 (2-2)

当第一句歌词唱完，教室内的氛围忽然一变，乖孩子们又重新化身疯魔，有的跳上讲台在白板上挥洒笔墨，无规则的线条蛇一般的扭曲着，给人莫名的惊悚感。

何耀旁边的哥们安静的坐着，神情好似死了全家，突然跳起来一个高难度的旋转跪地，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又仰天大笑起来，活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一时间整个教室充斥着各种妖魔鬼怪，他们无一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个自得其乐。

哭喊声，大笑声，咆哮声……

咆哮声是何耀发出来的，他不想表现的过于不合群，努力让自己向小龙人们靠拢，

哭又哭不出来，大笑觉得有点傻，此时此刻，他突然想开腔唱一首好汉歌……

可惜吼了一嗓子后，剧烈的羞耻感，让他重新做回安静的美男子。

算了，不合群就不合群吧。

但不得不说，偶尔来上一嗓子还是蛮能宣泄情绪的，尤其是在钱包干瘪的伤心时刻。

3E考试期间，就像戴上面具一样，无论怎么夸张离谱，都总有借口可以推脱。

与卡塞尔这帮起舞的鬼怪们不同，芬里厄表现的过于平静，只是这份平静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因为祂不仅写，还忍不住跟着念，苍茫悠然，远比潜藏在音乐底下的龙文更加纯正。

如果说卡塞尔学院播放的龙文是坛子里腌了一周的酸菜，总让何耀感到莫名的不和谐感，芬里厄的就至少腌制了一个月以上，入味了。

古奥森严的龙语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仿佛响彻在天空与群山之间，无形的炼金领域张开，威能成型的瞬间，又被何耀打断。

何耀面部微微抽搐，他知道，如果真的任由芬里厄把这股力量释放出去，这座老旧小楼，整栋都会被炸上天。

……

……

监控室内，执行部专员们死死盯着分成多块的屏幕，一有不对劲，他们就会马上冲进去带出学员，每个教室外都已经准备好医护人员，救护车在图书馆外随时待命。

3E考试本身并没有危险，整个学院都笼罩在副校长的戒律之内，并没有给学员释放言灵的机会。

但是与龙语共鸣产生的灵视，却会挖出学员灵魂深处潜藏的阴影，他们或悲伤或愤怒，任由情绪主宰他们的身躯，以至于做出些偏激的举动。

“这就是有‘S’级潜力的学生吗？”执行部专员喃喃自语道。

在他们眼中何耀无疑是有大毅力的人，除了刚开始那声大吼，他全程没有任何别的出格行为，他不是情绪的奴仆，而是主人。

稳若泰山的就像根本没有产生灵视一样。

曼施坦因教授站在旁边，表情难得露出喜悦的神色，同样对何耀感到满意。

即使在灵视里，风度中又不失优雅，比加图索家族的混小子无疑要优秀的多。

不愧是我的学生。曼施坦因挠了挠锃亮的脑壳，得意的想。

三个小时过去，所有考生先后停止作画，从灵视状态下恢复正常。

他们看着布满凌乱线条的答卷，莫名有种荒诞的割裂感。

这真的是我答的吗？

只有何耀淡定点头，交卷。

对，这是我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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