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官指挥下人将伤者送回房间,夜漓他们则大摇大摆地入住正厢房,算是坐收了渔翁之利。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案上放着一局下到一半的黑白棋,镂空的雕花窗桕旁放着一只花瓶,花瓶是空的,西虞人不用床,内室的地上放着两张矮塌,上面铺着白色的锦被。
“哎呀,累死了!”夜漓和衣倒在塌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从银堇山到锁妖塔到曲潼江再到甘塔拉沙漠,一路不是逃命就是在战斗,已经好久没安稳地睡过觉了。
鹤青看了她一眼,夜漓知道他爱干净,故意在他面前弄乱铺盖,但鹤青也没责备她,只是问:“我记得我们救下的奴隶,也是国师府的人,怎么倒没见到他?”
夜漓本来想逗他的,谁知鹤青由着她胡闹,反倒自觉没趣儿,回答:“我看这儿的下人也是分等级的,刚刚来接我们的几个应该就是平民等级,我仔细观察过了,在西虞,下一个等级的人是不能与上一个等级的人正眼对视的,若要回话,也须得跪着,我们都是平民打扮,那几个婢女却同我玩笑,应该也是平民,至于奴隶,可能是在别的地方做一些其它活计。”
竹七问:“那那个打人的胖子又是谁?我看国师为人和善,府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不知道,”夜漓松了松筋骨道:“这地方虽然看上去没问题,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还是小心为妙,或许一切都要等进到国师府之后,谜题才能揭晓。”
“不对劲?”竹七不解:“哪里不对劲了?我怎么没感觉。”
“你问那个打人的胖子是谁,还不如问国师是谁。”夜漓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自己鬓角的碎发。
鹤青会意,竹七却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夜漓答道:“放任客卿在外宅打斗,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招了些什么人来自己家,心里没点数么,这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本就是些逞凶斗狠之人,不然也不会应征来做这驱邪除祟的差事,说起来这个国师将众人聚集在一起的目的也待考究,理由也是够烂的,他能做上西虞国国师之位,身上难道没些修为功法?还要借助外力来平家宅?说出去可不是要笑死人了。”
“而且,”夜漓凑近他们,眯着眼故作神秘道:“你们看到他车上放着的那个瓷壶了吗?我在老胡的车上见过一个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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